看到她的面容沉了沉,绿竹紧张道:“难道真的是宣战信?”
沈婉凝走到桌前,拿起烛火将整个信封全部燃烧。
“这封信要比向我们宣战更要麻烦。”
她抬头问道:“这封信你可有给别人提起过?”
“没有,奴婢看到突然出现的信实在奇怪,又不敢擅作主张,谁也没提起过。”
“那就好,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要提起。”
至于虚邺堂这奇怪的举动,她也只能等百花宴过了再去探究。
寂静的夜色里,突然响起一个脚步,门口闪动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沈婉凝十分警觉,“谁?”
“凝儿,是我。”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绿竹道:“是将军。”
沈江民站在门前,他的脸上被冻得通红。
沈婉凝心跳加速,“爹,您这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吗?”
若是沈江民在外面站了一会,那方才她们主仆二人的话…
“没有,我在你的院外站了好一会,我就是想来瞧瞧你的伤好些没,你也知道,白天你娘根本不让我来瞧你。”
他在战场叱咤风云,此时却像一个畏手畏脚的孩童,他笑着。
从沈婉凝受伤以来的这几天,陈如月对沈铭十分痛恨,这份痛恨自然而然就加在了沈江民的身上。
一直不让他过来瞧女儿,别说瞧女儿,连凌霜院的门他都进不来一下。
因实在担心女儿,只能趁着天黑时过来瞧瞧女儿。
但又怕女儿已经睡着,一直迟迟不敢进来。
沈婉凝连忙让绿竹去加了碳火。
屋子里,碳火燃烧的声音格外明显。
“现在瞧见你没事,我便也放心了,“哎,我本想着他进府以后能与你相亲相爱,实在没想到这混账东西竟然这般心狠…”
沈江民说着说着就又生了气,他平静了心,看着女儿,“你也别与他计较,他年纪尚小,实在不懂事,他好歹是你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