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偏，但王忠的声音很高，立刻有几个人跑了过来。

“快把她拉走！”

王忠一声令，下人也顾不得愣神，连忙把明月拉了下来。

明月已经绝望，她心里更是恨极了他，所以咬的时候很是用力，下人再晚一步，王忠只怕是都会没了命。

王忠捂着流血的脖子，痛呼连连，再看明月时，他眼睛里迸发出剧烈的火焰。

“给我打死她，最好让她生不如死！”

“我可是大小姐的丫鬟，你敢动手，大小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王忠冷冷一笑，那笑里带着诡异，朝着她吐了口吐沫，“什么东西！”

王忠离开，几个下人按着明月就打，明月惨叫着，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堵住了她的嘴。

天上飘起了雪花，明月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凌霜院里，沈婉凝正看着书，外面肃肃的风声响起，她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绿竹揉搓着手走了进来，“外面又下雪了，平日下雪也没这么冷，今日怎么这般冷？”

她的头上沾满了雪花，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她怕身上的冷气过给小姐，站回门前打了打身上的雪花。

“小姐您猜奴婢方才看到什么了？”

沈婉凝皱眉，她看了过去，“怎么了？”

“奴婢方才看到有几个下人拖着一个麻袋，那个麻袋里还露出了一个脑袋，那个眼睛直勾勾看着奴婢，险些没吓死奴婢。”

脑袋？

沈婉凝一想，大概那个麻袋里藏着尸体。

这几日出现此事倒也不奇怪，王忠越发拿出架势，只要惹他生气，就会立刻出现一具尸体。

“王忠越发放肆了，沈府不是他逍遥之地，奴婢一会得去说说他，总不能让沈府变成他为非作歹的地方。”

沈婉凝拿起了书，她的目光落在书上，嘴角却是笑道：“你现在说他他会听吗？”

王忠现在一天比一天猖狂，哪怕是绿竹去了也只会落得王忠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