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心在李璟琛身上,当得知父母为自己私定了婚约,她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李珹澈下了狠话:天下男子丧尽,宁可孤独终老亦不嫁小承王。
李珹澈自小被父宠爱,长大后又受兄长所宠,身份要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高,养成了傲慢放肆的性子,天下想要嫁他的人很多,唯独她,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进了脸面。
李珹澈生的很是俊郎,他剑眉星目,眼睛仿若夜晚星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邪肆张狂。
他这一生所受的屈辱都在这个丫头身上,他堂堂皇叔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要是生气,一双眼睛就会变成寒潭,小姑娘看了都会产生惧意,偏偏眼前的这个女子,淡然的与他平视着。
那双眼睛澄明透亮,别说是惧意,就是一点波澜也未有掀起。
他瞳孔微变,“你不害怕吗?”
沈婉凝看着他,“小皇叔又不是妖魔鬼怪,臣女自然是不会害怕的。”
李珹澈冷冷一笑,“好一副伶牙俐齿,也是,当初拒绝本王的时候也是这般能说。”
他一拔她发上的玉剑,她的黑色青丝刹那间散落,整整齐齐的落了下去。
一头黑发披肩,那张脸格外的白皙,如凝脂一样。
李珹澈看着落地的蝴蝶簪冷笑一声,云秀纹鞋踩上去,簪子化成了两半,他捡起其中一个,用戏谑的口气道:“捡了你的簪子,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辈子是否还能嫁的出去。”
他眉间的肆意加重,心情仿佛在这一刻舒缓了很多。
他拿着剑跃上了那匹汗血宝马,冷漠的扫了一眼那女子,驾马离开。
沈婉凝眸色沉了沉,很快恢复平静。
她简单的将头发绾成一个髻,捡起成了两半的簪子,斜插进了发间。
“小承王怎么能这样,他捡了您的簪子,以后…”
绿竹愤愤的说着,她急得眼泪都要快流了出来。
绿竹的担忧并非多余,身为一个女子,被男子拿走了贴身东西乃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