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再出现在善仁院的时候,许多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些许异样,私底下的议论更多。
她们大抵没想到夏予会是这个身份,更是没想到惹到夏予的人会死的这么惨。
大家对夏予开始维持表面的恭敬,虽然有人露出巴结之意,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而有些一心向着彭秀容的夫子或者是她的学生,则对夏予颇多怨怼,觉得都是夏予的错,是林月的错。若不是她们,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扰乱了善仁院的清静。
相比较开始,夏予更像是被疏离出去,而林月在善仁院的处境也不复开始。
“听说了没,我姑姑在郡主家做事,听说潘郡主今天熬不过去死了。一层皮都被烫没了,头上全是血窟。”
“说到底,是她先不把夫子和学生的命当一条命,如果不是她先去烫夏夫子的手,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算了吧。换你被烫看看,理都没地说去,谁让人家是陛下的人呢,人家身后有陛下靠着,还有皇后娘娘撑腰。你是不知道,这女人可有手段了,听说原先她只是一个民女,身份低微,靠着各种手段才爬上来的。”
“夫子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若当时夫子没有出事,以夫子的敏捷,那蛇兴许就碰不到郡主了。而且我听说夏夫子当时就是要去看林月养的蛇的,若是没有郡主阻拦,后面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得,你就向着她吧。”
两个女学生在药房一边取药一边说着,显然没注意到后头的夏予。
其中一个回头看到夏予,吓得将手中的药掉在了地方,整个人都是说坏话被抓包的害怕,僵硬在原地不敢动。
“你怎么了?毛手毛脚的。”另一个学生呵斥,转过身就见了夏予。
见夏予的神色,显然是将她们的议论听去了许多。
说人坏话被逮着,这些学生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头也不敢抬太高。
奈何夏予站在那里,将出去的路挡了一半,一点也没有让路的意思。
“夫子,我们抓完了药,要去给李夫子交差了。”其中一位学生小声道。
“是要我让路吗?”夏予问。
“是。”一个学生刚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学生给拽开了。
那学生连忙说道:“夫子先进来的,夫子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