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因为还有些湿,这些日子一直在晾晒。最后要放进药房,多数给学生上课所用。
将药一一放好后,已经是下午了。这一忙,夏予忘了时间,也没人喊她吃饭。
傍晚的时候,一个男夫子大声喊了起来,“谁放的药?竟是能把三味药放错了地方!”
所有人都指着夏予,夏予瞥见与自己同住的几人捂着嘴在笑,便知道是她们动的手脚。
“张先生,夏予这些东西都不会,干嘛还留着她啊。”与夏予同住的柳笙说道。
张夫子五十左右的年纪,一双眼睛很小,却分外亮堂。这个年纪的大夫年纪不算顶大,但大家还是很尊重,刚来善仁院就负责管理药房等一系列事物。
他看向夏予,问:“你放错的药?”
“张先生,药是我放的,但没有放错。”
“是你放的又不是你放错的,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柳笙掩唇笑了笑。
“傍晚陈夫子遣人来拿了几味药,白芷、藿香他都抓了,当时并没有出错。张先生让人问问便知。”夏予声音不大,却够坚定。
张夫子遣人一问,便知道夏予没有说谎。
柳笙等人没想到会这样,转身就要离开。
夏予却是挡在了她们面前,“张先生,今日之事是在善仁院,陈夫子拿药是去做实验,并非医治病人。可今日之事若是在药店,碰上不仔细的人来抓药,没有发现这些药放错了位置,很有可能让病人病情加重,再严重,会丧命。”
“你什么意思啊?诬陷谁呢?”柳笙瞪着夏予。
“我只是实事求是,还未说是谁做错了这事,柳夫子急什么?”
张夫子不是傻子,看了柳笙她们一眼,便让院使来处理这件事情。
晚上夏予在药庐试完药,正准备回去,却是被人拽了手往暗处去。
以为是柳笙她们,夏予早已有了防人之心,正打算叫喊,却被人捂住了嘴。
“是朕。”
夏予从未想过陆淮钦竟是会来善仁院。
“你不是不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