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予站直后,陆淮钦便将夏予往身后扯了两分,似乎有一种母鸡护小鸡仔的感觉。
还没有等陈凤先发制人,陆淮钦一个冰冷的眼神就扫到了陈凤身上。
陆淮钦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扳指,微低着头,抬着双眼盯着陈凤,道:“朕倒是不知道竟然还有人敢越过朕在乾宇宫前随意处罚朕的人。”
陆淮钦这句话并非满是寒凉之意,可是他那眼神落在别人身上,便有不怒自威的感觉。
那是高高在上的睥睨,是俯视众生的压迫。
陈凤没有被谁这般凶过,也不是很了解陆淮钦。
她还当真以为陆淮钦如同她夫君说的那般,不过是他们徐家扶持上来的一个傀儡罢了。
这样想着,陈凤挺了挺胸膛,便说道:“陛下,这贱婢扫把上的垃圾弄到了妾身的鞋子上,还偏生狡辩,说没有。见到妾身也未曾行礼,一口一个‘我’字,一点也不懂规矩。妾身想宫中怎么能有这么不识规矩之人,便想要替陛下教训教训。”
陈凤说完这句话,就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自然不是陆淮钦打的,他对于眼前这种女人是不屑的,觉得打她更是脏了自己的手。
打陈凤的是何幸。
何幸在宫里惯常做这样的事情,也十分了解陆淮钦何时要他打人。
就像陈凤身边的宫女一样,主人一个眼神便懂了。何幸这些年也一直在锻炼身体,虽然看起来消瘦,力道却并不小。
这一巴掌下去的力道不比那宫女打在夏予脸上的那一巴掌少半分。
陈凤直接摔倒在地上,满头的珠钗摇晃。那模样狼狈到了极致。
她倒在地上半晌还没有回过神来,大概是没有想到竟是会有人打她,力道还这般大,直接将她摔到地上。
陆淮钦倒是一点也不想将自己的张狂收敛下去,他成长的这些年来,没有多少年多少事儿是要忍气吞声的,更是没有见过谁欺负他的人欺负到他的宫里来了。
“你说这宫女没有向你行礼,朕会代你教训她。可你没有向朕行礼,这规矩也是朕交给你的。”
陆淮钦说完也不想再听陈凤在哭诉唠叨什么,他也不想再去听什么解释或者这件事情的原委。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夏予真的将扫把弄到她身上,那他的人也由不得别人来打。
况且,他真是下意识地想要袒护夏予,也相信夏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种感情让陆淮钦始料未及,却也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