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事情他还想不到吗?他还不会妥善处理吗?还用得着你来管吗?”林意笙又问。
“如果江山稳定,那奴才便去皇陵守着陛下。”
“总之无论如何,你都是不愿意带我走,更不愿意和我一起,是吗?”
“娘娘,奴才不过一个阉人,如何配得上和你一起?”
林意笙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气红了眼,声音更咽的质问道:“我若在乎你是个阉人,我会放弃一切进宫吗?我若在乎你是个阉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脸面,求你带我走吗?我若在乎你是个阉人,我会比你还像个阉人,像个狗一样,像个奴才一样,就差要跪下来求你带我走吗?!”
林意笙大抵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委屈,更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得来的,便不争气地流下了泪。
这些年来,她身边亲友死生无数,除了兄长便只有何幸。本以为这人还值得她托付,就没曾想他还是不愿意迈出那一步。
何幸被那一巴掌打扁了头,可他却并未露出任何的不悦,他只是将头梁弯得更低,垂着眉眼遮去自己眼里的情绪。
“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愿不愿意带我走?”
“奴才说了,若这江山不稳,奴才便替陛下守着,若这江山稳定,奴才便去皇陵守着陛下。”
“我若和你一起去守皇陵呢?我是陛下的皇后,这事我来做理所应当。”
“奴才会告知陛下,将娘娘送走,不让娘娘踏入皇陵一步的。”
林意笙不可置信。
他分明一口一个娘娘,可每一步又在自作主张地替林意笙打算。
林意笙颤声问道:“那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我放弃一切进宫,在你眼里是不是廉价至极?”
何幸抿着唇不肯说话。
“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