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里是看不到大岐和西绞之间的雪山的,也不可能会看到陆徊远的。
“再留在国师那里,我会死的。”夏予说道。
“这不还没死吗?”都云谏讥讽。
“下一次我还能这么命大吗?”
“你放心,孤已经让人送信给陆淮钦了。最后一次机会,他若还不抓住,孤就把你送给古庭。他很喜欢白骨,想必你很合他的意。”
“你知道他会把我变成白骨还把我送他那里去?你知不知道他给我喝了什么?他想要我的命!”夏予愤怒。
想要和陆淮钦谈判,难道不是先保住她的命吗?一上来就要她死,又是几个意思?
“孤也不知道他变得这么偏激了。”都云谏耸肩,说得极其随意,对于夏予那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夏予极其无奈地闭上了眼。
“我记忆里有一段时间的空缺,你知道吗?”夏予问。
“不知道。”都云谏装傻。尽管当初让陆徊远把她弄失忆,丢到西绞暗桩里头,还是她出的主意。
“我想起来的一些。”
“所以?”
“陆徊远脖子上带了一个玉坠,他说那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还告诉了我许多秘密,我依稀能想起是关于发带的,至于其它,可能还要时间慢慢想。”
夏予一边说着一边注意都云谏的神色。
她在猜,也在赌。
曾经在陆徊远的营帐里,夏予要给都云谏上药,都云谏坐在窗户上的那一次,夏予瞧见了都云谏拽着自己的发带。
如今见都云谏的神色,看来她还是在乎夏予说的这些话的。
“孤不会因为你说这些话,就多给你活命的机会。”
都云谏冷冰冰的一句话掐灭了夏予所有的希望,夏予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死了。一个死人如何能和北都整个国运相比?一个死人,还妄想动摇孤的情绪?”
夏予不太理解。她一直以为爱情会让人盲目,让人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