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气得眼眶通红,把发簪丢在了他的身上。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夏予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将半张脸埋进膝盖里。
陆淮钦也是气极,他怕自己多留一刻,会真的要了夏予的命。
以他的脾气,对她已是万般容忍纵容。他便想不通,她为何还要频频忤逆自己,不肯听话一些。
这般一想,陆淮钦喉间猛地涌起一股腥甜,他强压着,才没有吐出来。
何幸看出端倪,劝道:“陛下,夏姑娘师承鬼医,说不准——”
陆淮钦抬手止住何幸的话,示意他不必多言。
--
陆淮钦连着一个月都未出现在夏予面前。
恰天气稍稍回暖,夏予坐在窗前看医书。
“姑娘,你的信。”
夏予看着眼神闪躲的星若,诧异地接过她手中的信。
信封是白的,夏予便又好奇地看了一眼星若,见她咬着唇畔,便展信看了起来。
整整四页纸,夏予看完,内心久久不复平静。
信是何启儒送来的。
一页回忆救命之恩,一页倾诉三年之情,一页哭诉处境艰难,一页恳求夏予带他脱离苦海。
“夏姑娘,我与何总管闲聊,才知你与他是旧识。他便托我带这封信给你。”星若解释。
夏予看了一眼尚且天真无知的星若,问:“你可知陛下若是发现,我们三人将会面临什么?”
“我只知你与何总管本就相爱,是陛下夺人之妻在先。”
夏予脑子一下炸开,没想到何启儒这般骗星若。她又不好把自己的过往同星若讲,便将那信烧了。
“星若,我与他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也非他的妻。你不要再插手我二人的事情了,免得找来祸端。”
星若听说夏予不是何启儒的妻,眼神亮了亮,“那……你不给何总管回信吗?他那日同我诉说的时候,满口唤的都是你。”
“我若回了,只会害了他。你且记住,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不然就是害了自己。”
星若知道其中的利害,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