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了吗?”
“考上了。”
“看来他负了你。”
玉方楼没有再说话。
那男人考上功名,还是她从别处打听来的。她听说他去了外县当县令,娶了别的女人。
她想到当初自己花那么多钱替他打点,委身那么多男人身下替他说话。
到头来,却落得人财两空。
所以她才想替自己赎身,去找那男人问一问为什么。
“你先养好身子吧。”夏予替她关了寒窗,生了暖炉。
她医人,医不了千疮百孔的心。不然早把自己医好了。
如今玉坠拿回来了,那她便要走了。
张妈妈对她看管渐松,陆淮钦似乎也将她遗忘。加之醉风楼今日选花魁,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二楼,正是逃走的好时机。
等夜色深了几许,玉方楼也熟睡,夏予便拿出早已备好的绳索去了侧边的楼台。
从这里下去通向一条小巷子,若是顺利,明早开城门,她便可以出城。
届时天地之大,他陆淮钦还能抓到她不成?或许,他根本就不屑派人来抓她。
借助绳索往下滑,夏予手脚相当利索,都是以前从峭壁上采药练的。
快滑到一楼的时候,楼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夏予被吓得心咯噔了一下,仔细瞧,才发现是玉方楼。
“那男人在禾城县当县令,能不能劳烦你替我问一句,他是否还记得醉风楼的玉方楼?”
夏予犹豫了一下,道:“凡是过往,皆为……”
话未说完她便苦笑,“道理是这般说,可人却还执迷不悟。你且等我的信吧。”
夏予朝玉方楼宽慰一笑,谁知玉方楼却是露出惊恐的表情。
夏予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只觉得如芒在背,手心渐渐出汗。
鼓起勇气往下面一看,见了身姿挺拔的陆淮钦微微眯眸看着她,慌张失措地直接松手掉了下去。
摔在坚硬的石板上,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钻心的疼痛,便见陆淮钦缓缓蹲了下来。
他伸手朝夏予脖子而去,夏予本以为他是气急要掐死自己,谁知他竟是直接把她脖子上的玉坠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