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个意思?”
何启儒舔了舔干裂结痂的唇,几分难为情道:“阿予,我是男人,瞧得出陛下对你不一样,你若肯向他服个软,他定是——”
何启儒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夏予一巴掌。
夏予从来没有打过人,她的手都是救人的。可如今,确实是将何启儒的脸打偏了。
方才玉方楼要她向陆淮钦服个软,她权当二人不熟。可何启儒与她相处三年,对她品性是了解的。
如此还能说出这番话,到底寒了夏予的心。
“阿予,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何启儒红了眼眶,抓着夏予的手往自己身上砸。
“我知道我不是人,可我是真的要疯了。我三十多了,到头来还是个穷酸秀才。我爹死的时候,抓着我的手,一定要我光宗耀祖。我也努力了,可官场黑暗,我无权无势,根本入不了权贵的眼!他们断文,全凭喜好,做官全是推荐的功用,我这辈子都别想爬上去!”
见夏予浑身发颤,何启儒苦道:“我如今拖着一条废腿来求你,身无分文,随时都会死去。阿予,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夏予连连摇头。
“你对功名的追求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的文章老生常谈拾人牙慧毫无新颖之处,到头来还全部怪别人?我是不会见死不救,可我救命,却不医人心。”
夏予将他推开快步离开,何启儒拖着一条断腿,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夏予。
最后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夏予远去。
夏予一到醉风楼,便见几个男人盯着她。瞧见张妈妈,就知道是她找人跟着自己,生怕自己跑了。
回屋后,并未见到玉方楼。夏予躺进被褥里,强压下痛苦,琢磨要如何才能逃出陆淮钦的手心。
大抵是热未全退,夏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流连。这手滚烫得很,抚过锁骨后,从内衬滑了进去。
在她满是伤疤的肌肤上摸着,吓得夏予睫毛都在颤,却不敢轻易睁开眼。
本以为那手还要乱动,最后却突然抽了出来。
“醒了便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