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摸索了一下裤兜准备掏只烟来抽，又突然想起叶蔓蔓怀着孕，又把烟盒子塞了回去。

“她不肯让任何人碰她，一碰她她就叫，乱抓，一开始我们还绑着她给她上药，但是她只要一醒就会把自己伤的更严重，后来我们就不那样做了。”

“她明明衣服都会穿，也会吃饭上厕所，就是不愿意上药，给她放着药她也不用，非要等着伤口自己好，有时候还会把伤口重新挖开，所以她身上留着不少疤，都是她自己抓的。”

他越说越难受，最后直接不说了，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心疼和无奈。

叶蔓蔓本以为柳如兰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要正常，起码看起来是认识她的，也能正常沟通，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些棘手了。

谁也不知道柳如兰年轻的时候遭遇过什么，她甚至怀疑叶国强以前是不是虐待过柳如兰。

可叶国强看起来不像是会虐待女人的人，他性子太懦弱，也没动手打过人。

但是柳如兰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在被拐走直到被叶国强娶回去做老婆，如果真有被虐待的情况，应该是在这之间发生的。

可这些已经无人知晓了，现在只能利用柳如兰认识她这一点来进行诱导。

叶蔓蔓从柳高远那里要了一些医生开的药，又去了铁门前面。

“妈，你再躲着我我就回去了哦？”

现在的柳如兰就是小孩子心性，心中固执已见，但是非常在乎她。

所以叶蔓蔓一说出这个话，柳如兰立刻放下零食急吼吼的跑了过来。

她像是忘了刚刚在意的事，跑过来连忙抓着叶蔓蔓的手。

叶蔓蔓趁机看清了她受伤的伤痕。

除去老旧的疤痕以外，新添的那几道伤口明显就是今天刚弄出来的，破损的皮肤下还能看到嫩红的颜色，伤口里流出来的血也卡在她的指甲缝里，变成了红黑色。

叶蔓蔓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向来看不得别人指甲缝里有脏东西，可这个人是她的妈妈。

她心中难受又心疼，连忙打开药膏。

“妈，我给你抹点药好不好？你以后不要再抓自己了行不行？”

“妈，你受伤了我很心疼，一心疼我的肚子也会疼的。”

她抓着柳如兰的手，准备给柳如兰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