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画:“……?”她哽了下,被他这话砸的猝不及防。
“不会。”
阮轻画轻哼:“而且我也不一定会输。”
她就不信江淮谦能一杆把球桌上的球扫尽。
事实证明,江淮谦确实不能。而且他还只打进了一个球,便脱杆了。
阮轻画眼睛亮了亮,抓住了机会:“又到我啦?”
她喜形于色过于明显,周围人都能感受到。
江淮谦压下眸子里的笑意,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嗯。”
阮轻画重新上阵。
来来回回几次,阮轻画眼看要赢了,她挑衅地看了眼江淮谦,把问题丢给他:“江总,你要是输了,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江淮谦撩起眼皮看她,“不会。”
阮轻画:“哦。”
她慢吞吞的,把最后一个球打进。
这一局,阮轻画赢了。
-
玩到十点多,江淮谦送她回去。
两人一走,周尧便控制不住地去他们几个人小群逼逼。
周尧:【今晚,我头一回见识到了江总的狗逼行为。】
顾明霄:【说来听听。】
赵华景:【啧,谁看了不说一句江总牛逼呢。】
周尧:【我们江总,平平凡凡的斯诺克小天才,头一回打球输了你们敢信?】
周尧:【他的打法真骚断腿。】
赵华景:【作为旁观者,我表示同意上面吃瓜群众说的。】
顾明霄:【?跟他打球的是小师妹?】
周尧:【还是我们顾总聪明。】
顾明霄:【呵。】
……
车内,江淮谦的手机一直在震,是群里人在@他。
阮轻画听着震动声,狐迟疑道:“有人找你吗?”
江淮谦拿出手机扫了眼,直接调成了静音,淡声说:“没有。”
阮轻画:“……”
江淮谦看她,低声解释:“周尧他们在群里聊天,没大事。”
“哦……”
阮轻画应了声,扭头看向窗外。其实后面这句,可以不用说。
两人都喝了酒,车内有清甜的酒味蔓延,味道还算好闻。
但即便如此,阮轻画也开了一点点窗,让风透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闷。
“喝多了?”
注意到她动作,江淮谦问了声。
阮轻画摇头:“没有。”
江淮谦垂眼,看她染上红晕的脸须臾,没再出声。
阮轻画酒量非常一般,只能喝点度数低的果酒。但临走前,她有点渴,误拿了桌上的烈酒。
她就抿了一口,但这会后劲上来,稍微有点儿晕。
“不舒服?”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阮轻画轻“嗯”了声,闭着眼休息。
江淮谦看她这样,没再说话。
车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偶尔响起的沉闷鸣笛声。
江淮谦垂眸看着旁边睡着的人,抬手替她遮光。
-
车到小区门口时,她还没睡醒。
江淮谦喊了一声,阮轻画含糊不清地嘟囔:“别吵。”
“……”
江淮谦失笑,捏了捏眉骨:“阮轻画。”
阮轻画本人睡得沉沉,一动不动。
江淮谦微顿,盯着她睡颜看了会,温声说:“起来,回去再睡。”
阮轻画依旧没理他,甚至还往旁边躺了下去。
她每次喝醉,都会耍赖。
江淮谦看她这样,忽而想起上一回她醉酒时的情况。
好像也是这样,褪下对自己的小心谨慎,变得胆大妄为不讲理。
想到那晚的事,江淮谦喉结微动,眸光渐沉。
他看着沉睡的人,伸手撩开她蹭到脸颊的头发,低声道:“再不起来,我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