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屿微皱起眉,蝴蝶香奈惠也有些担心。
第一次争执,发生在产屋敷耀哉对不死川实弥解释柱的存在,和成为柱的条件时。
这是鬼杀队的“基础常识”,实际上作为训练师的前任柱会将相关的规定简单地告诉通过了藤袭山考核的正式剑士。不死川实弥当然也知道一点,但
“那不是我杀死的。”他并不认可自己将要成为“柱”这件事,“和我一起战斗的还有其他人。”
粲野匡近,还有那个其实并不熟的仁王雅治。
“如果只以杀死鬼的最后一击作为评判标准,那对共同战斗的人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他忍不住道,“您难道是将鬼杀队剑士当做棋子来操纵吗”
他是先对鬼杀队当主的存在有怀疑,才会直接说这种话。
产屋敷耀哉拦住了有些生气的悲鸣屿。
他微微坐正了身体。已经蔓延到额头的诅咒让他时常处在头痛状态中,最近甚至有了视力下降的趋势。
可哪怕被诅咒折磨着,他虚弱的脸上也是带着平和与肃穆的神色。
“不死川君。”他说,“不是这样的,每一位剑士,或者说,每一位鬼杀队的成员,都是平等的。我也想像大家一样与鬼战斗,但却身体虚弱,只能从另外的方面帮助大家。鬼杀队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也没有人是棋子。”
不死川是忍不住说出了那样的话,但语气却不算重。
他只是在进入主屋后想到一定要将事情说清楚。
此时见到产屋敷耀哉的神色,他也不知不觉被感染了。
“您所说的下弦,不是我杀死的。”
“下弦壹,名为姑获鸟。”产屋敷耀哉说,“确实,柱的选拔不会以杀死十二鬼月的最后一击作为评判标准。但不死川君的实力已经完全是柱的标准了,又杀死了下弦鬼。我们需要让实力足够的剑士成为柱,承担更大的责任。”
承担更大的责任吗
如果是杀鬼的话
“只要能杀死鬼,我自然会做到我能做到的”不死川实弥说。
产屋敷耀哉看出了不死川实弥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对“柱”有些疑问。
他想了想,问不死川“你是在为粲野君和仁王君而鸣不平吗”
不死川愣了一下“您知道他们”
“鬼杀队的每一个剑士,主公都知道。”蝴蝶香奈惠忍不住道,“活着的,包括已经牺牲的,所有的剑士,所有的鬼杀队的成员,包括隐的成员,锻刀人,一切鬼杀队的人,主公都能说出他们的生平。不死川君,主公并没有把我们当做棋子。”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产屋敷耀哉却并不觉得这是需要炫耀的。
“我也只能做些微小的工作了。”他对不死川实弥说,“柱的责任重大,就算达成了条件,我们也会进行相对应的考核。不死川君,你的实力已经完全达到柱的标准了。”
“粲野君还需要在蝶屋修养一段时间。至于仁王君,他也将在这两天来到主屋。”
说到这里,产屋敷耀哉顿了顿,有些兴奋“他也会成为柱。仁王君杀死了下弦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