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殷勤的替他倒茶,赔笑道:“都是一家人,哥哥也不跟你兜圈子。禁卫大牢那地方,又潮又冷,着实不是人呆的,玩兄弟你也知道,我父亲他享受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如今已然病的起不来床了,你看能不能……”
贾玩讶然道:“怎么,他们不许请大夫?”
“也不是……”
贾玩恍然,道:“叔父是想出来?”
贾琏尴尬的点头。
贾玩放下茶盏,道:“先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抓叔父,是皇上的意思,我便是想救,也有心无力。待贾雨村上京审过之后,若叔父果然无辜,我自会去皇上面前替他辩白,至于其他,恕我无能为力。”
贾琏急道:“可是贾雨村押解上京,只怕还有段日子,难道就让父亲一直呆在牢里?”
贾玩靠上椅背,看着贾琏。
贾琏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苦笑道:“玩兄弟,不是做哥哥的得寸进尺,实在是……”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青紫掐痕,道:“实在是父亲他逼得紧,今儿去探他,差点没把我掐死……”
贾玩道:“既然有力气掐人,可见病的不重……叔父既不喜欢看见琏二哥,琏二哥以后少去几次好了。”
贾琏面露难色,贾玩道:“放心,不会让琏二哥做不孝子,我会请人做这个恶人。”
不等贾琏说话,贾玩又问:“你们和王家,最近不曾有过往来吧?”
提到王家,贾琏便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出来,连连摇头,道:“没有,决计没有,连宝玉出事,老爷也没去找王家设法。”
贾玩道:“也没收王家什么东西?”
马蹄山的事,若果然是王家所为,事后怎么也会有所动作,譬如藏几个后人,藏些个钱财……
贾琏先是摇头,而后又懊恼的一拍头,道:“宝玉前几日回府,又伤又病,王家得讯送了几箱药材过来,这个……不打紧吧?”
贾玩揉揉额头,道:“我不知道。”
贾琏小心翼翼问道:“王,王家……是不是……”
贾玩叹道:“不知道。”
贾琏腿一软,差点跪下,道:“玩兄弟,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玩叹道:“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可是能救几个人,能救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牵扯进去多深了。”
贾琏脸色又青又白,咬牙道:“我这就回去禀告老太太,先私下里在家里搜一遍,若有不该有的东西,就悄悄处置了……”
荣国府的内务,一向由王夫人和王熙凤两人打理,哪怕现在老太太以养胎的由子,将权利交给李纨探春,且将她们身边的人悄悄监视起来,但其权威尚在,难保私底下有什么动作。
贾玩道:“悄悄处置做什么?若真有违禁的,送去都察院就是。”
贾琏眼睛一亮,连连搓手道:“对,对对!送去都察院!”
他们知道王家和马蹄山的事有关,却不敢告发,不是因为什么义气情分,毕竟是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谁敢同他们讲义气?关键是毫无证据,且以此告发王家,等若将贾玩一并出卖……但若是在自家搜到王家送来的违禁品去上报,却又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贾琏彻底坐不住了,匆匆告辞离开。
贾玩原想问几句宝玉的现状,也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关心。
多妈开了篇无cp快穿,正慢慢更着,虽然很冷,没什么人看,好在心态还不错。这边先停着,就算写也会很慢很慢,亲们先弃了吧,等什么时候完结了,再进来看一眼好了。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