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受了劫掠,惨死异乡也无人问。
“对那些个不晓礼义廉耻为何物的豺狼虎豹,势必趁其势未尽起前以暴
制之,以儆效尤,岂可与其亲睦。”
吕布越想越是恨得牙痒痒,若那胡说八道的娄敬就在跟前,他必得抢先项憨子一
步,率先将人给剁了:“得亏陛下英明,未听着等小人谗言,否则必将后患无穷。下回再有人敢以进谏之名,行此殆害国
本之事,索性先问他愿否以身作则,往蚕室一去!”
项羽望着气冲冲的爱将,虽未言语,眼底却泛着微光。
不等
他开口附和一句,吕布忽话锋一转,劝道:“只是亚父所忧,确也在理 陛下现为天下之主,莫说千金买马骨,至少当
需宽怀纳谏,容纳百川,贸然宰了那说客,到底于陛下名望有损。”
项羽定定地凝视着吕布,便见一身生机勃勃的爱
将倏然狡黠一笑,理直气壮道:“反观臣不过一脾气凶暴之粗汉,又无官职在身,再遇着这些混账玩意儿,何不由臣代陛
下杀之?”
吕布心里算盘打得哗啦啦的响。
他心忖反正自个儿面皮厚得很,根本不怕那些个闲得发慌文士喷些唾
沫星子。
况且自打稀里糊涂来了这几百年前,他不再拖家带口,可谓一身轻松,更谈不上要讲究甚么身后名 纵使
再坏,也不可能坏过他奉董胖贼的命令、带兵去掘陵墓的那回。
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冒出哪个不要命的说客,再妄图
敢动摇憨子北伐匈奴的心思?
憨子这回姑且没犯糊涂,稳住了阵脚,却难保下回。
吕布暗暗咬牙。
若还
有人胆敢坏他大事,他必将抢先下手,来一个宰一个,顺道连气也一道解了!
项羽神色微愣。
他岂会听不出爱将
这番轻描淡写,本意却是不愿他忍气受辱,又要护他名声,于是宁可亲担骂名?
项羽沉默许久,在吕布一头雾水的注
视中,沉声道:“朕不复此事,奉先无需复言。”
吕布:“……”
他正莫名其妙着,项羽却主动换了话题,关心
起更在意的另一事了:“奉先可读过信了?”
被戳到这些天来一直刻意忽略的那缕古怪心思,吕布差点没一蹦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