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着凭憨子的脑袋瓜子,至多将那屈子的诗作抄上一份。
孰料前
半截虽差不离,后半截却是改得面目全非……的情意绵绵。
吕布不自在地将书简重新封上,藏到包袱深处后,忽想到
什么,不禁沉了面色。
更有一股无名邪火,忽由心里烧起。
也是,怪他低估那憨子了。
能于绝地里念出‘虞
兮虞兮奈若何’的憨脑子,哪能没几套花言巧语?
那憨子生着个榆木脑袋,却将窍全开这歪门歪道上头了!
韩信哪知他贤弟这波澜起伏的心境,于室中候了片刻,不见贤弟回来后,终是按不下满心忧虑,亲自寻来了。
然而这
一寻不打紧,竟见近些天里始终没精打采,凡事兴趣缺缺的贤弟,不知为何彻底恢复了往日精神抖擞……
甚至是杀气
腾腾的模样。
方才那信简,究竟由何方神圣所寄来?
饶是韩信这般素日里好奇心不算重的,这会儿也不由燃起了
几分探究之心。
只是见贤弟一脸警惕,明摆着要对这秘密严防死守的架势,韩信唯有强行按下这份心思,转而提起他
事了。
不过贤弟既已恢复精神,这汉中城自是不必多作逗留了。
于是翌日一早,这支西征归来的楚军便离了汉中
,重新向咸阳行进。
自打从传信兵口中得知爱将已至汉中,至多再有个六日,即可回到咸阳后,项羽听理朝务时跑神
的回数,便不知不觉地变多了。
因他相貌生得冷峻,神色俨然时,尽显威风凛凛,是以楚帝光明正大地神游天外时,
殿中臣子竟是无人察觉。
同样称得上魂不守舍的,还有亚父范增。
因吕布推去丞相职事,只愿领侯位,于军中居
功第二高的范增,便成了丞相最当仁不让的人选。
只他自知年事已高,除机要事外,很是乐于分权出去。
之所以
不贪恋权势、注重培养年轻才俊,为的就是在他去后,除淡泊名利的奉先之外,还有贤能臣子辅佐仍年轻气盛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