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忖,莫瞧这憨帝正垂涎他这身
本事与英俊相貌,然帝王变起心思来,通常可比他撒尿更衣都要来得快,哪儿是能信的!
与其带着这同为‘项家军外
人’的便宜憨兄一道犯忌讳,始终需堤防他日清算,倒不如一开始就爽直些许,主动纳个姓项人的进来,好安这憨帝的心
。
不过这话一出,吕布忽想起什么,心思一下跑远了。
却说他这几日里,稍留心了些,便很快得知那憨帝后宫中
,除一些个旧秦宫娥外,竟称得上是空空如也。
许是因项羽常年投身军旅、醉心征伐之故,那脍炙人口的‘虞兮虞兮
奈若何’里的虞美人,竟是至今不见踪迹。
在那金光璀璨的池子里,倒是有百来条……鱼美人。
听了吕布末尾那
话后,原面色安和的项羽,倏然拧紧了眉。
他勉强按下火气,对一脸严肃、实已神游天外的吕布,硬邦邦地吐出二个
字来:“不必。”
莫名挨了一记凌厉眼刀的吕布:“……”
甫一被那仿佛慢是控诉的眼刀杀到,他下意识地生出
几分心虚来。
后又幡然醒悟,心里暗骂这憨帝脑子犯轴、不识好歹。
老子好心避嫌,连项家憨货这等无异于
皇帝眼线的麻烦都主动往军里请了,反倒不叫这憨货领情!
即使三人心思各异,大军的整编仍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吕布虽为面子,那日情不自禁地跟着加了句‘多多益善’,但真要他去整合近三十万军士,那他必是一个头两个大,
百般推脱。
韩信重任贤弟副将,却丝毫无再度屈居主将之下的不悦,反倒很是欣然,成日忙碌着。
一晃眼,即到
了项羽封赏功臣宿将的前夕。
眼看着军团已经整装待发,只等明日那场欢庆仪仗一过,即拔营进发时,韩信才终于有
了些许闲工夫。
他正于‘尽快回府,用出征前这最后一日功夫再整顿一卷兵书’,还是‘寻贤弟说说话’间犹豫着时
,忽想起什么,不由眸光一滞。
而在随行众人眼中,则是这不苟言笑的韩大将突地脸色一变,竟甚么也来不及解释,
匆匆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