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素来沉默寡言,论战略时却滔滔不绝的韩信终于开始总结方才所讲,漏听大半的吕布才艰难跟上
。
忽捕捉到什么关键信息,他耳朵动了动,纳闷道:“往平原去做甚?”
项羽分兵三部,两部主力与精锐皆奔赵
地去了,他们何必去凑那热闹?
韩信微怔,解释道:“此为大王诏令。”
尽管下一步指示还未到来,但项王命他
尽快夺下朝歌的用意,必然不在随主力合击,即是西去扫了洛阳那尾。
命他原地待命,显是后者居多。
吕布摇了
摇头,连扫都不扫那舆图一眼,只将沙盘从矮桌底下拖出,见上头已被摆得密密麻麻,不由先瞟了眼韩信。
韩信毫不
犹豫一颔首,他也毫不客气地当真抹乱,气定神闲地按自个儿想法重排。
他虽不擅上下其手,在心眼子多的那些混账
谋士前没少吃亏,但不论单打独斗、或是行兵布阵,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得心应手。
且上辈子厉兵秣马、疆场驰骋、
亲身历战二十余载,经验教训具是刻骨铭心,哪会在这一年不到的功夫里就忘光了?
南越与巴蜀一带不敢说,但这中
原一带的地形,可早已被他摸得透彻、堪称烂熟于心。
甭管顶头那皇帝换得多勤快,山川河流等地貌却是百年不改,
至多变更些关隘罢了。
在韩信难掩惊讶的凝视中,聚精会神于这简陋沙盘上的吕布始终毫无自觉。
他思路越发通
畅,而手随念动,也是越摆越快。
他哪需抽出功夫、费神看那甚么舆图?
上辈子那独一无二的记忆,就是天
底下最好的舆图。
吕布一气呵成,将截然不同的一条思路以沙盘清晰地展现出来,立马即吸引了韩信的全部注意。
在吕布看来,调拨至齐地战场的楚国精兵实在已然饱和。
宰区区一个脚跟尚未立稳的张耳,再斩除那帮不中用的爪
牙罢了,哪用得着三路齐齐压上?
除非是那憨王脑袋瓜子又挨驴踢了、再做那四处屠城逼反百姓的缺德事儿,否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