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却别无办法,唯有催命般策马去追。
然而靠胯下寻常军马,又如何与纵情驰骋的千里神驹比得?
即便拼命去
追,他们与吕布间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了。
吕布头戴鲜红雉鸡冠,身着花彩斑斓的战袍,外罩一套亮银盔甲,在日
辉下闪闪发光,活脱脱的战神临世。
外头寒冬凛冽,他却丝毫不惧冷,潇洒挽起一截袖子,在覆着薄冰细雪、一片白
茫茫天地里,舒服地露出一段儿线条紧扎流畅的上臂来。
背上是他最惯用的那副长弓,横搭在马背上的方天画戟,腰
间别着把鱼皮鞘的长剑,马背两侧挂着俩囊长剑,大长腿下是足踏金丝祥云纹乌履。
这一身出彩打扮,不论安放何处
,都显他英姿勃发,生气勃勃,叫人移不开眼去。
吕布半阖着眼,似惬意地享受那如刀冷风刮走面颊上那蒸腾热气,
又似醉意渐浓,昏昏欲睡。
到底是前者居多。
随着吕布那醉意陶陶的脑袋慢慢恢复清醒,他才震惊地意识到,自
个儿先前究竟放了何等蠢……豪言了。
一时间悔意漫天,直让他恨不得时光回溯,好堵住自己这惹事儿的嘴巴!
吕布悲愤地想,高伏义果不欺他,这世间向来是醉酒误事,贪杯害人啊!
彭城内有守军,纵人数不多,但只要来的不
是十数倍于己身的敌军,自是足够坚守,撑到灵璧楚军主力来援的那一刻。
陈馀手下至多几千人马,本人既不似黥布
那般骁勇善战,又没占上极其不备的最佳战机。
才在黥布底下吃了大亏没多久的彭城守军,必是高度警惕,区区陈馀
那点儿人,又哪里能强攻得下那经重新修、固若金汤的城池?
彭城至多是损失些居于城郊的民仓地窖,大头还在城墙
里藏着。
况且再急,也该是遭到挑衅的楚霸王项羽急,他至多凑个热闹,却瞎出头个什么劲儿?
干老子屁事!
吕布痛苦地晃了晃脑袋,恨不能晃出里头哐当当的水。
那他娘的彭城距驻军所在的灵璧,可足有二百余里!
纵在精力充沛的乌骓奋力奔驰下,至少也得三个时辰才可抵达,他竟说甚么宴毕前提头去下锅助兴?
那项憨子怕不
得开个三天三夜,才能等他摘下胜果,再领兵往返彭城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