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要劝说,但又知并无明确证据,仅凭一人猜想,又哪拦得住这群暴怒雄狮呢?
得亏大王未理智全失,部署诸将时
,未忘记将奉先留下。
有奉先一人在此坐镇,抵得过千军万马,纵有宵小欲趁势作乱,也需忌其之威。
范增暗叹
一声,如此安慰自己后,不由将目光投向同样一直沉默着的吕布。
却见吕布眸光凝重,面色变幻莫测,时而蹙眉,时
而平静。
吕布虽无法对楚人遭屠之事感同身受,似诸将般怒火冲天,但单冲着那办事不利的黥布携其老丈人反叛之事
,他却是一等一的乐见其成。
吕布绷着面皮,心里可乐开怀了,心道好个破布庸夫,成事不足,背叛倒赶了个早!
若黥布吴芮不叛,便缺了攻打的由头,九江与衡山一地就注定收不回来。
中原尚未一统,项憨子又岂会关心巴蜀那
犄角旮旯的一亩三分地?
眼下可真是瞌睡了送个枕头来,上赶着寻死!
吕布哪里料到,自个儿上一刻还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想着趁机与害他复仇大计不成、生生拖延至此的破布来个一较高下,下一刻就叫这憨王一个改口,给留在这
地了。
他眉峰一聚,正要提出异议,忽灵光一闪,果断闭嘴,选择默从。
他娘的,果真近墨者黑,同这憨子
掺和一道的时日长了,竟不慎染上憨气!
吕布心有余悸。
面前这伙被捅了老窝的楚军急吼吼地奔袭回去,要救那
旧都百姓,镇压叛军,却干他这几百年后来的吕奉先鸟事!
他心心念念的,从来只有刘耗子那项上人头。
眼瞅着
这外头大乱,保不准那贼心不死的刘耗子也按捺不住,要浑水摸鱼,趁虚由耗子洞里偷钻出来兴风作浪。
他于咸阳守
着,还得个‘随机应变’的军令,简直正中下怀。
咸阳可在汉军出关的必经之路上,他领陷阵营军士,那是进可堵汉
中,退可堵关中,着实是与他所求息息相关的好差使!
难得项憨子歪打正着,开了回窍,派了他一桩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