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林德尔喜提了一个新的跟班。
大多数即便是对他有“憧憬”这种情绪在的探员,也很少被获准跟在身边,但科尔森追星的心态实在是太稳健,再加上自认为获知了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连最开始的那一点儿敬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概是对美国队长的狂热崇拜让他显得有些爱屋及乌。
林德尔的签名签在了美国队长贴画的卡片背面,据说是典藏限定版,购买的时候还排了很久的队。
“前辈,你下周不来训练室吗?”
“没紧急任务的话不会来。托尼在波士顿买了套新房子,据说是上大学用。”
林德尔解释道:“那地方没什么加护,地脉也和长岛不同,所以需要装修一下。”
而且他就算做再多训练也没有意义,这具身体不会因为练习量增大而得到任何成长。
“嗯……那下下周呢?还想听您说更多关于咆哮突击队的故事。”
科尔森拐弯抹角:“你当时的队友们和纪念画册里描述得一样吗?你们这些年都经常联系吗?”
“我和他们当时关系谈不上有多好。”
林德尔想了想,那个时候他自己年轻又莽撞,对大多数人类都不屑一顾,又因为魔力不足每天都沉浸在“怎样填补足够魔力”的阴影之下,甚至还需要主动休眠来维持自身魔力供应,基本上腾不出什么余力——当然也毫无兴趣和普通人建立社交关系。
史蒂夫和詹姆斯当时是他和周围所有人类沟通的通道,也是连接整个人类世界的理由,再后来情况急转直下,战争在麻木的杀戮和两颗原子.弹之下结束,那些队友们却不约而同地主动关照起他来。
杜根的任务又多又繁忙,但直到现在,都还保留着每隔一段时间都一定要约他出去吃顿饭的习惯,当年的老队友一个接一个地退役,但他们的晚年生活里同样包括了时不时的电话问候和闲聊。
有人孤家寡人,有人儿孙绕膝,当年一支队伍里的退役老兵各有各的境遇,大家却在这一点上始终秉持着着难能可贵的默契。
又过了半年,科尔森成为了同期新人当中的佼佼者,主动打报告要求和林德尔配合执行更加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