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尔注视着霍华德两边鬓角有点向上延伸的发型,自觉他们“看上去”的年龄差距这个提议不成问题:从二战结束到现在已经近二十年,如果霍华德在一开始行为不是很端正——他当然确实也不那么端正,那么假设他当年的避|孕措施不是那么完善……
显然不少人顺着他的这个思维逻辑继续往下想,尼克·弗瑞的嘴角处在既想上扬又在努力往下垮的模样,表情绷得非常艰难。
“那你还不如说你是我父亲留下来的私生子!”
霍华德自暴自弃:“就普通地用远方亲戚这种设定不就行了……”
“把自己的黑锅往上一代人身上扣可不是什么有担当的想法,斯塔克。”
尼克·弗瑞促狭地说道。
“这根本就是在杜撰,你总不能把这也算成是我的黑锅吧?”
霍华德觉得这群人非常没有道理:“怎么就能算到我头上了?”
……
总之,这个身份的问题非常一言难尽。
埃德温·贾维斯坐在驾驶座上跟他闲聊:“林德尔先生这一次的任务是尽快结束越南战争吗?”
他是不清楚神盾局那么多考量的,林德尔看着对方的侧脸,说道:“我结束不了。”
“什么?”
“——我结束不了。”
林德尔强调道:“战争是人类决定掀起的,也是人类想要规避和阻止,总体来说这是一群人类和另一群人类决策冲突导致的结果,我只能够尽可能避免不要让战争导向更加危险的结果,但战争本身,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天使和恶魔做不到,作为妖精的自己同样无济于事。只要人类自己愿意,他们可以有无数种办法挑起纷争,变种人和普通人,不同政体之间的较量,不同流派的法师,各种各样的理由——生命是珍贵的又是廉价的,人们可以因为新生儿的诞生无比欢喜,也能够在准星当中对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