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德语说得顺溜之后转而投身于希腊语,再之后虎视眈眈地瞄准了梵语——无他,大概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卡玛泰姬的梵语书非常多,而且这群人每天做早课的时候叽哩哇啦的念书声非常吵。
林德尔曾经抗议过噪音的问题,换来了卡西利亚斯的一个静音咒,这位高位截瘫但天赋异禀的法师平静地表示,要不然林德尔前辈也来试试看,能听懂的话可能就不会觉得吵。
声音的分贝又不会因为内容的变化而改变——林德尔反驳道,但不得不说梵语确实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趣。这种小语种中的小语种很难找到老师,又已经不再是通用语,连印度人都不见得能说顺溜,到最后他去申请了大学的相关课程,以cia探员的身份很快得到了通过。
负责教梵语的老教授对这个领域也很有研究,这种语言就像是英语背后的希腊语和拉丁语一样,是如今印度的印地语背后的词根和出典。他的书架上放着一本《薄伽梵歌》,每周上课的时候都会冲着林德尔笑眯眯地打招呼。
“今天也来啦?”
他看着林德尔从纸袋里掏出玛芬蛋糕和两个巧克力甜甜圈:“每周还特意带点心过来。”
维持必要的社交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部分,林德尔表情正直地想道,嘴上开口却是截然不同的话:“我一直觉得布鲁克林的这家蛋糕店很好吃。”
“哎对,可惜离咱们这儿太远。”
对方赞同地取走了其中一枚:“那可是近二十年的老店了,店主之前在新闻上说美国队长小时候都去吃过他家的点心。”
林德尔拿玛芬的手微微一顿,又毫无阻碍地放下。
“听他胡说,那个时候他还是……他应该还是蛋糕店里的学徒工呢。”
“啊哈哈,你还真是了解的清楚,不过今天想说的事情不是这个——我有个在别的学院任教的同事听说有cia的探员在我这儿学梵语,所以对你非常感兴趣想见见你。”
老教授推着眼镜说道:“你能抽空赏光吗?”
“嗯,没问题……什么时候?”
他的时间总归比别人多一些。
“他就在外面了。”
对方说道:“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