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问骅:“我替老爷子放心了百分之五十。”
路游游问:“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呢。”
曲问骅:“还有待调查。”
曲家这样的家族但凡对关系密切一点的人都会将其身家背景调查个透彻,虽然路游游不太喜欢邴辞被当成什么戒备目标一样随意调查,但是心底也清楚曲问骅这番话,是代表曲老爷子,将自己当成曲家的一份子了,因此她心底到底还是淌过一丝暖意。
还有一个曲问骅最为担忧的问题。
“曲问野还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吗?身体被另外的人占据?”
提起元烨,路游游不禁有点沉默:“再不会了。”
毕竟后来她又回过光脑那边数次,都没能从光脑那边得到任何和元烨有关的信息,可能他真的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吃过晚饭之后,曲问骅坐在邴辞经常坐的沙发上看电视,一直没说什么时候走。他丝质西装与简单的卡通家具格格不入,但偏偏他看电视看得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路游游也不好提出送他下楼。
路游游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邴辞正在洗碗,看了她一眼,轻声问:“他什么时候走?”
路游游走到他身边,小声道:“这才晚上九点呢,总不好催曲大哥走吧。”
“哦。”邴辞闷闷地继续洗碗,一声不吭了。
路游游终于感觉到他好像有点闷闷不乐,从后面戳了戳他劲瘦的腰线:“来者是客,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
邴辞有点被路游游的“小气”给气到了,来者是客的前提是这位客人对她没有觊觎之心。邴辞岔过话题,没有多说。路游游现在没开窍没意识到挺好的,万一意识到了就麻烦了:“我去给他定间酒店。”
路游游却乐了:“小气鬼。”
她拉住邴辞,道:“对了,订机票我们明天就回吧。”
“好,你决定。”邴辞擦了擦手,将围裙从身上摘下,就要出厨房,心不在焉地明显还惦记着尽快把曲问骅赶走的事情。
路游游看着他被洗手池的水溅到湿了一些的短袖,因为湿了一些,被他卷起来,露出白皙的健实的手臂。高高大大的,光影轮廓也有种美感。
路游游忍不住上下其手摸了一把。
邴辞方才还心事重重的俊脸立马红了,轻轻抓住她的手:“干什么,客人还在外面。”
路游游仰头看他,笑着问:“还生气吗?”
邴辞老老实实道:“不生气了。”
果然不生气了,发现她更惦记他,他心里闷闷的感觉就消失了很多。
路游游又问:“那能不能不跟小气鬼一样出去赶人走?今晚让曲大哥在次卧睡不行吗?”
邴辞:“那我睡哪儿?卷铺盖睡大街?”
路游游忍不住笑了:“你睡沙发。”
邴辞觉得她就是在欺负他:“为什么不让曲问骅睡沙发?沙发那么短,腿都放不下。还有做饭洗碗,也是我在做。”
路游游猝不及防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因为这个,我又不对他这样。”
邴辞陡然憋红了脸,晕晕乎乎地继续洗碗去了。
路游游在他身后抱了一下他的腰。
邴辞又多洗了一遍碗:“行吧,我突然发现我挺爱睡沙发。”
曲问骅在次卧睡了一晚上,虽然他也不知道路游游是怎么说服邴辞的,但或许邴辞本身就很大度。总之邴辞给他抱一床被子进来时,显得风度翩翩,以至于曲问骅对这年轻人印象又好了几分。
翌日,路游游和邴辞与曲问骅的人一道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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