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每过一小时他都会在表世界和里世界之间切换一次,现在已经是表世界了。
手电筒的光线往上移动,画像已经被烧毁,只能看到铜质的画框孤零零地悬挂在墙上。
所以现在是去二楼还是一楼?齐乐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二楼,他怀疑回到表世界后那些无法打开的房门说不定能打开了。
踩着吱嘎吱嘎作响的木板,齐乐人有点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木板断裂,如果下面没有水泥隔层他就会直接摔到一楼去了,幸好地板还算给面子,虽然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坚固程度还算差强人意。站在木门前,齐乐人拧了拧门把手,门还是锁着的,他不甘心地踢了一脚,木门咣当一声——纹丝不动。
齐乐人都不知道是该对自己的力气绝望还是该对游戏设定绝望了。
继续往前走,回到了放着钢琴的那个半开放房间,和里世界不同,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尘,陈旧而腐朽,表世界的窗外也没有皎皎的月光,而是淅沥沥地下着雨,时不时一阵闪电亮起,然后是沉闷的雷鸣声由远及近,充满了阴郁恐怖的气息,饶是自觉心理素质上佳的齐乐人都觉得一阵心慌。
手电筒的光亮照在了钢琴盖上,那里好像有一团什么东西。
齐乐人走上前去仔细一看,那是一个金属制成的狗项圈,他右手拿着匕首,只好放下了左手的手电筒拿起项圈仔细一看,上面还有花卉的浮雕和一串花体的文字,系统自动翻译了过来:给我最爱的雷德蒙。
“雷德蒙?”齐乐人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脑中浮现出油画上那位贵妇人怀抱着的大狗,他忘了那只狗的脖子上有没有项圈,但这很可能是那条狗的。
【下雨收衣服】目前剩余感应次数1/3。
齐乐人立刻后退了一步,转身紧盯着大门口,放在钢琴上的手电筒的光源对着他自己,他被晃得看不清门外的走廊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前方走廊的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呜咽的声音,又像是野兽打着小呼噜的吭哧声和鼻息声,在这个恐怖的古堡中分外诡异。
是野狼跑进来了?还是……
齐乐人背后的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意识到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他慢慢后退,退得很慢很谨慎,因为手电筒的光源正对着他的眼睛,过分明亮反而刺目,他就像站在被灯光焦距的舞台上,隐藏在黑暗中的观众们以各种不同的眼神打量着他,可那并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