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一辈子在追求一句话很可笑,但是做到一半,我发现自己不该为了一句话而活,那就显得之前的生活更苍白可笑了。

「异世界导航」从森鸥外手上拿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差不多可以和现在的生活说再见了。

我并没有「不在金属」,所以我没有办法研制一个给我自己。我从折原临也那里知道佐仓双叶对「异世界导航」的研究也没有认识多少,就知道她不是我的目标。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在下一次有人攻击我的时候,把对方的导航手机取回即可。

于是森鸥外自动撞上枪口。之后根据原理,进行修改即可,所以我很快就把它设定成「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我和坂口安吾下了列车之后,就分开了。

他去找狮童正义,我去找「那个人」。

「那个人」自从变成植物人之后,他的价值就只剩下「绫小路清隆的父亲」以及「狮童正义的老师」,可以束缚我的存在,也可以为狮童正义博得美名。

我并没有直接进入医院里面。

之前已经说过,用这种方法潜入某人的心灵世界的话,当事人,以及现实中的人都难以察觉,所以如果被犯罪者掌握的话,这会是非常完美的杀人手法,连证据都难以寻觅。

我根本没有必要进入医院引起冲突。

我只需要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即可。

打开手机上的导航,我便可以如入无主之地一般自由地进入由整个医院社会意识群体建立的metaverse异世界。行动的人体被或死亡或病症的苦痛折磨得变了形,他们就像是爱德华 蒙克笔下扭曲了的人体,仅仅只是焦虑和恐惧,就可以让他们颤抖得就像被丢进了极北之地,连三个月不眠不休的阳光也没有办法拯救他们。

我穿过医院的变形世界,一路直上走到了「那个人」所在的房间里面,屋子原本应该都是雪白的墙壁,现在却充斥着「黑」与「红」强烈的色彩 此刻,这两种颜色就像在互相竞赛着,要比出谁更加吸引人的目光一样。

而原本应该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病人,此刻在意识世界里面,就像是一名被绑在绞刑架上不停嘶吼着的暴君。

他不会求救,他只是在暴怒。

因为他很高傲,自视甚高,不可一世。

只要让他感到有一丝不痛快的,都是别人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