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港黑内部统一发给员工的。

据说弄丢要赔一百万日元,所以即使是垃圾手机,每个人都会好好地带着;此外,手机是接收任务的唯一收发器,所有人应该去哪里做任务的通讯都只会在上面有。

总结一句,手机弄丢的话,我会很麻烦。

幸好在离开的时候,我和织田交换过电话号码,要是交换的是社交媒体的账号,我只能找人问了。因为我没办法用公共电话亭联络织田作之助的社交号。

只不过是找一个公共电话亭而已,在课本上的描述是「公共电话亭相较于手机时代来说,已经脱节了。据统计,上世纪末的35.7万公众电话亭到现在已经缩减了百分之八十,但作为重要的“灾难的基础设施”,它仍在我们生活周边,随处可见」。

于是,我花了一个半小时在找公共电话亭,甚至是问了附近长大的老人,还被指错路。在打电话的时候,我打算个文部科学省写一封投诉信,是时候给课本更新一下。

“织田先生,您好,我是绫小路。”

我打通电话的时候,首先点明了我的身份。

我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打电话给别人,是在这么糟糕的下雨天,以及糟糕的心理历程下,还是因为那么糟糕的理由。

我整理好心情,静静地等织田干净温厚的嗓音响起时,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轻佻声音。

“……太宰先生,织田先生去哪里了?”

我应该没有记错电话号码才对。

“织田作在酒吧里面,我看到电话响起来,就出来接了。”电话内部传来清爽的笑声,太宰治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你是不是记错电话号码了?你记性很好呢,才看那么几秒,就把11个电话号码记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脑袋里浮出他在车子上用余光观察我的画面。

“……”

“按照道德礼仪来说,当一个人夸你的时候,你应该对我说谢谢。”太宰治煞有介事地教着我,“你这样太不礼貌了,简直无药可救。你这样就很不行。”

如果这个时候跟着说谢谢,我相信我确实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