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保证你今天,没法活着走出这家医院。”
听到程诺的威胁,还带着一些不文明的话语,金曜晅皱了皱眉,收紧了一些手臂,教育到: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口出狂言,还有,你的行为也太野蛮了,你和所有人都这样,一句话都没有就直接动手?”
程诺居然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气笑了,她放低语调,恶狠狠的威胁:“你不配和我说话,威胁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
程诺一边威胁一边恢复体力,已经想好了对策,她慢慢的放松了些身体,也想好了和欣欢的解释:“这次不是我惹事,是他先找动手的。”
感觉到程诺的放松,金曜晅也放松了些对程诺的束缚。
没想到就那在一瞬间,局势逆转,程诺动作利落的,从金曜晅的西服口袋,摸出了一支笔。
趁他松懈的瞬间,突然发力,翻身骑在了他身上,邪恶的一笑,拿起钢笔,就朝着金曜晅的脖子用力的扎了过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程诺有一瞬间的分神,力度小了些,但是动作并没有停止。
门口的艾伦大喊“住手”的时候,程诺已经把笔捅了过去。
听到艾伦的声音,程诺看都懒得看,这个和自己斡旋了很久的男人是死是活,马上转身朝着门口跑去,带着艾伦就想跑路,却被他拽了回来。
艾伦紧张的跑进病房,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金曜晅,紧张想要查看他的伤势,程诺疑惑的挠了挠头,问道:“他是谁呀,你认识?”
艾伦随口说了句:“你怎么这样野蛮呢?”
看到艾伦第一次因为自卫教训自己,程诺一头雾水的问:“他威胁我,你居然帮着他说话,他是你儿子?”
艾伦没心思和程诺解释,看到金曜晅在最后一刻,用手挡住了钢笔攻击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金曜晅血肉模糊的手,艾伦百感交集,而金曜晅是真的受伤了,不是手而是心。
他不敢相信的问程诺:“你刚才是真的想捅死我吗?”
看到艾伦和他的关系貌似不错,程诺一边松松筋骨往回走,一边随意的回答:“当然了,刚刚那情况,不是你生就是我死,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金曜晅激动的站起来,走到程诺面前,抓住她瘦小的肩膀,不死心的问:“你居然觉得我会伤害你?我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诺怼了回去:“你对我造成了威胁,还限制了我的行动,难道是开玩笑吗?
我可并不觉得那是玩笑,而且,凡是威胁到我的东西,都要除掉,是我的生存原则。不想受伤,刚才就不应该招惹我。”
看着金曜晅受伤的表情,程诺感觉有些奇怪,这个陌生人,为什么用这样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但是看他和艾伦认识,又不好直接怼回去,只好有些尴尬的补充到:“你认识艾伦就直接说,非得问我你是谁,让人觉得是威胁。
哎,不过刚才我做的确实有点过分,那个谁,哦,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无所谓,那个谁对不起啦。”
说着她对艾伦招了招手问:“现在几点了?欣欢找我了吗?”
说着,她试着抬起了右胳膊,感到钻心的痛,她啊了一声:“送我回去吧,右边手感觉断了。”
金曜晅一听程诺喊疼,马上冲过去查看她的伤势,被程诺灵活的躲开了。
程诺一脸嫌弃的悄悄问艾伦:“金曜晅是疯了吗?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人瘆得慌。”
金曜晅显然听到了,他的目光低沉,让人看不清想法。
不过程诺对他,可谓是一点关心都没有,艾伦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叫人进来给他处理伤口。
程诺见状无奈的说:“那好吧,我自己回去,求人不如求己,谁都用不起呀。”
说着她就要一瘸一拐的离开,却被金曜晅一把拉住。
他也不说话,就是死死的抓着程诺,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看到金曜晅不依不饶的态度,程诺的心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的不爽。
她一把甩开金曜晅的手,语气不善的质问:“你是不是有病,正好这里是医院,有病就治别出来祸害人。”
说着,把自己的脸放到他面前,随手拿了一个玻璃杯子,砰的一声用力捏烂。
选了一块平滑的碎片,放在金曜晅的手里,然后对他说:“来,左边右边随便选,让你也捅一下,咱们就两清了。”
金曜晅却在程诺,一气呵成的捏烂杯子,选取碎片,甚至残忍的,让自己捅她一下的时候。
眼里心里,都是程诺手上被玻璃碎片划到的口子。
同时,他也对这样脆弱无能的自己感到失望。
金曜晅看着那个,拿着玻璃碎片要和他两清的程诺,想起了那个天天在树上挂着的金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