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一封书信是侧福晋给您的。”
苏培盛想到今日到侧福晋院子里,刘嬷嬷递给他的东西,紫兰这小姑娘送过来时也是识规矩的,美言也不过是多说一句。
四爷闻言,挑了一下眉头,倒是想不到就这府里的这点距离还用上书信一说,“呈上来。”
四爷没有去理会放在前面的莲子百合饴汤,反而第一时间撕开了信封,
对这里面的东西难得提起一丝兴趣,毕竟这吩咐抄写规矩也不过是间隔短短的时间。
只见书信上用簪花小楷写了两句,‘望舒愿君怜,力尽忧君见’。
四爷看着这不成体统的两句,说诗不是诗,倒是透出女子对男子不怜惜的无力,以及不敢表现出来的尴尬。
四爷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书信,仿佛回到那夜灯烛下的夙兴夜寐。
苏培盛在旁边低着头,听着四爷这笑声,无论这书信里写得什么,倒是对这侧福晋讨人欢心的手段刮目相看,也多了些好感。
四爷想到这,倒也对清铃在宫门前的行为有了解释,不过被一个女子如此隐晦地夸奖,也是让人心情爽快许多。
四爷对这莲子百合百合饴汤也难得来了些兴致,便仔细喝起来,发现今日的甜度刚刚好:“这是小厨房里煮的?”
“回主子爷,据说是侧福晋在方厨子的指点下,亲自熬煮的,好似侧福晋的手有些被烫伤了,故没能亲自送过来。”
“把皇阿玛之前赐下的伤药拿一瓶给雅幽院。”
“嗻。”苏培盛想到那一瓶伤药可是多种昂贵药材炮制而成,这送去雅幽院,只为那一点烫伤,简直有些暴敛天物。
四爷舀着饴汤的手一顿,虽说清铃给自己在宫门借身体不适顶撞了福晋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但那天清晨他去往乾清宫时,看着清铃的精神还算不错。
“苏培盛,爷离开永和宫后,是否发生了什么?”四爷略微平静地问,这问得也无头无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