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心思活泛,霎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她顿时毛骨悚然,心头发凉。
“楚长山不是毫无预兆的杀人。”
“而是有预谋的杀人。”
只不过她当时年纪小,没有察觉出楚长山的异常而已。
是她把有预谋误认为毫无预兆罢了。
办公室的空调开到了二十二度。
卫雨欣在这待了一会,额头上已冒了热汗。
楚黎却手心发凉,脊背冒冷汗。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面色冷白,接过卫雨欣手上的档案。
说道,“谢谢你帮我解开了疑惑,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
卫雨欣心疼的注视着她,笑了笑说,
“都是同事不用客气,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随时说话。”
她一直很看好楚黎,笃定她在律师行业的前景绝对会超越她。
送卫雨欣离开后,楚黎又翻了两遍楚长山,当年在警察局录的口供。
越翻她的眉头皱的越紧。
那些字句,如同一颗颗尖锐的石子,刺痛着她的心。
口供上的每一个字,果然如卫雨欣所说。
全是有预谋的故意为之。
楚黎的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她不明白,那个曾经把她当眼珠子宠爱的爸爸。
为何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
她自语,“楚长山呀,楚长山,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要亲手毁了我们好好的家,又为何甘愿一生呆在监狱里?”
楚黎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惆怅。
她端坐在寂静的办公室里。
独自思索着楚长山杀人的动机,试图从儿时模糊的记忆中,寻找到一丝线索,解开当年的谜团。
这一坐,
刺眼的夕阳透过窗户反射着在她沉思的脸,染红了她的脸颊。
楚黎发出长长的叹息,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随即收起了档案。
关掉灯,拎上手包回了住处。
待她走到小区,绿化带旁的路灯已经点亮。
她才想起晚餐还没吃?
“楚小姐。”
前方忽然传来一道磁性又疏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