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三人钻过一道镰刀草遮住的小路,这才到了陈家村的村口。
此时,三人身上都沾满了枯草、针叶子,当然,还少不了那随处可见的粘人婆,苏杭摘下身上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粘人婆,有些无奈道:“妈,这条路怎么这么多杂草?都没人修理一下吗?”
陈巧梅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按理说这条路是出山的唯一出路,应该很多人才对啊!”
而一旁的高亭树则更是狼狈,从小生活在城里的他,根本没有走过山路,此刻身上的西装被刮破了好几个口子,手上和膝盖处,也都因为摔跤出渗出血丝,看起来倒像是个富贵乞丐。
高亭树看着不远处那个炊烟袅袅的村庄,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如今整个青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苏总,居然是出身这么个落后农村?
“走吧,这个点到村里,应该刚好能赶上晚饭!”陈巧梅笑道。
苏杭则是嘴角抽了抽:“就是这晚饭,恐怕吃不安生!”
陈巧梅讪讪一笑,没有说话,在前面带路。
事实上,当年陈巧梅为了和苏杭父亲在一起,跟陈家断绝了关系,这二十五年几乎没有来往。
苏杭也只在三年前和李家李青青结婚的时候,来过一次陈家村,这是那一次,他们母子俩可谓是受尽了白眼,听遍了嘲讽,也因此,苏杭对陈家村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不多时,三人走到村口,有扛着锄头的黝黑汉子刚从地里劳作回来,看到三人,有些诧异,高亭树他自然不认识,不过看着前面的陈巧梅和苏杭,黝黑汉子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熟悉又陌生。
“杨三哥,刚从地里回来啦?”陈巧梅热情地打着招呼。
本名杨守成的黝黑汉子挠了挠头:“是啊,刚从地里回来,不过你这小姑娘咋回事?我都五十了,你该喊我叫叔!”
听到“小姑娘”三个字,苏杭和高亭树都有些忍俊不禁,如今陈巧梅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但是因为苏杭上次的驻颜丹效果,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岁,可不就是小姑娘吗?
陈巧梅剐了儿子一眼,然后无奈笑道:“杨三哥,我是巧梅啊,你认不出来了吗?”
杨守成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鬼了一样:“你是巧梅大妹子?你当我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