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见状,赶紧给他顺气,“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孩子们,阿越也在这里呢。”
“我就是看不惯她,”司徒初瞪起眼睛,“她凭什么一回来就插手司徒佑的婚事,还弄了这么一桩糟心事,现在她不愿意干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母亲,她也许有急事......。”司徒越艰难解释。
“她能有什么急事,这么多年,我算是看透她了,愚蠢又自私。”司徒初冷笑。
司徒越不敢多言,只道,“大哥说,他自己已经安排好了,圣上也安排人过来了。”
司徒初听到这话,气又不打一处来,“当娘的是蠢货,儿子也是蠢货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还姓司徒。”
司徒越心里诽谤,你这么多年也没提起这件事,怎么现在突然记起你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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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们不如再劝劝大哥,季姚公主离开了,大哥那边连个长辈也没有,要是林姐姐加进来,该怎么奉茶呢,她要是不舒服了,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司徒娇劝道。
“连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的道理,司徒佑不知道,人言可畏,这盛京的人以后会怎样看他,他就真的以为圣上是真心为他考虑,”司徒初怒极反笑。
司徒越知道司徒佑的性子,他拿了主意的事情,别人也没办法再劝。
“罢,罢,既然他自己心里有主意,那我何必趟这摊子浑水。”司徒初烦躁的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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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事情,一切都自有下人去办。
司徒佑根本没有花什么心思。
这一切都好像很平静,但司徒佑总感觉,那平静的湖面,里面暗藏了波涛汹涌。
终于,这一天来了。
在司徒佑即将成亲的前一天。
显庆帝一道圣旨不仅免了他的官职,还让他流放三千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佑包藏祸心,残害太子,现证据确凿,朕念及.......,”
后面的话,司徒佑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只听清一句话,残害太子,这是有人在陷害他。
“贵公公,我要见圣上,我有事情要跟他禀告。”司徒佑拦住传旨的太监。
“哎呀,晚了,圣上现在可不想见到你。”贵公公怜悯的望着司徒佑,“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
司徒佑蹙了蹙眉,一双凛冽的黑眸迸射出一道寒光,残害太子,他怎会残害太子。
传旨的太监走后,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阿佑,你要有心理准备,圣上命我们来......抄家。”
领头的那位以前是司徒佑的同僚,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因此,他刻意停下来跟司徒佑说了一句。,
司徒佑往后退了一步,纤薄的嘴唇微抿,“动手吧。”
“得罪了,”那人一拱手,便下达了命令。
春光明媚,明儿是个极好的日子,一切皆顺。
可是,一切都要在今天结束了。
圣上怎么会知道他跟太子的事情有关系,他的母亲回来真的是为了他的婚事吗。
司徒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阳光拉长他的身影,孑然独立间透着一股浓浓的孤寂。
来人很快便收集一些所谓的“证据”,司徒佑压根不在意了。
伴君如伴虎,可这千百年流传的道理,他居然忘了,居然妄想从皇家那里得到一丝亲情。
树倒猢狲散,更何况是这群下人呢,这么多人一听司徒佑犯了大罪,纷纷闹着要走。
司徒佑也不阻拦,命人把那一堆卖身契给他们。
这些仆人大多是圣上赏赐的,还有些是季姚公主留下来的,他们一走,整个府里空荡荡的。
属于季姚的财产,那些人自然不会动,司徒佑更不会动,这座公主府也已经跟他无关了。
天气明明很暖和,司徒佑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泛出来。
他到底是显庆帝的心腹,还是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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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退婚。”林楠锦叫道。
林国公府本来喜气洋洋,大家都在准备着林楠锦出嫁的事情。
那道圣旨,让整个林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