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挣扎，“我真的...觉得当时有什么东西在那儿，黑漆漆的，动得很快，一下子就消失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或者...或者是光线的错觉。”

张泽浩眉头紧锁，他没有立即打断，而是让李明继续说下去，同时敏锐地捕捉着他话语中的微妙变化。

“李明，我明白紧张和压力会让人产生错觉，但作为一名目击者，你的证言对案件至关重要。现在你告诉我，你之前说的看见黑影，到后来不确定，是不是有什么外部因素影响了你的判断？”

李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歉意：“其实，那天晚上...我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个人问题，心情很低落。黑影的事，可能是我当时太过慌乱，把一些模糊的影子想象成了实际存在的东西。事后冷静下来，我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吓自己。”

张泽浩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既有理解也有更深一层的审视。“李明，我很感谢你能坦诚相告。在案件调查中，真相往往隐藏在无数细微的差别之中。既然你说黑影的事可能是看错了，那么你所谓的听到争吵声呢？是否真的存在？”

“我……”李明的话语卡在喉咙里，眼神闪烁不定，他试图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回应，但张泽浩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让他无处遁形。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连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张泽浩的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向前微微倾身，双手交叠在桌面上，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压力直接传递给李明。

“李明，别试图用模棱两可的回答来逃避问题。那所谓的老虎头，到底是什么？它在这场案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你必须清楚，作为你的辩护律师，我的职责不仅仅是为你辩护，更是要确保法庭上的一切都是基于真相。”

李明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他深知，在张泽浩这样的专业律师面前，任何谎言都将是徒劳。

但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或利益考量，他仍试图挣扎：“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太清楚。”

然而，张泽浩并没有放过这个细微的破绽，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有力：“不知道？李明，你应该知道，法庭上任何一句不实的陈述都可能成为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你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被记录在案，成为评判你诚信与否的依据。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是继续坚持这种含糊其辞的态度，还是选择坦诚相告，争取更多的理解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