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妈妈是温一一直都很反感的事情，有些事只能放在心底，然后强迫大脑做出正确的选择，指挥身体走上正确的道路。

“吃点东西吧。”

陈天贵拿着一块饼干，递给了温一。

温一的眼睛始终盯着飞机的舷窗外，原本在地面上看起来很美的云，此刻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层雾，好像并不美了。

“怎么？昨天你还在劝我，今天自己就想不开了？”

温一摇了摇头：“我不是想不开，我是想不通，为什么都觉得我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陈天贵笑了笑：“有时候选择一个人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汉高祖刘邦，四十多一个老流氓，他有什么本事？可你看看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上杆子往上凑？”

温一笑了笑：“你想说我有帝王之相吗？这话听起来有点……难以接受。”

笑着笑着，温一想起了海因里希，又笑不出来了，可以想象曾经的陈天贵，他几乎整天都活在这种阴影之中。

视线所及的一切都不能对他产生愉悦，一旦愉悦出现，那些如同噩梦一般的思念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老陈，你能不能不死？算我求你了。”

陈天贵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死了？我只是……有时候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那你就记着，等你想死的时候就想想我说的这些话，然后再回心转意，否则我就把你的尸体埋到非洲，让你永远都找不着家。”

陈天贵脸一黑：“你小子，看着蔫不拉几的，心挺黑。”

“哈哈哈！”

滴滴滴……

电话响起。

温一接通了电话，是帝王蟹打来的。

温一从纽约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打过电话了，只不过没人接。

帝王蟹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在爱沙尼亚，这边现在很乱，不能随时接电话。”

“情况怎么样了？”

“法兰西人，英吉利人都来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在这。”

“你觉得他应该在哪？”

“东欧，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不确定，但现在问题是，如果他真的在爱沙尼亚，我们在俘虏他之前，要先干掉法兰西人和英吉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