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魏成回到了迟归楼,红儿与念娘在二楼等他,今晚三人需要认真讨论望舒宫的应对之策。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魏成讲述了他从白玉宫眼线这得来的消息。
“可信吗?”念娘问道。
“我不知,毕竟境遇不同。”魏成倒是很诚实,他不是傻子,并不会听风就是雨,即便那师弟真的心向望舒宫,他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毕竟他也不是白玉宫的核心高层。
“你信吗?”红儿问道。
魏成一愣,看向红儿,红儿今日大多数时候都维持着一张平静的脸,不论是和他在坟山针锋相对,还是面对马厩起火和天仙降临,她都能平静以对,只考虑见世面的话,整个南洲应当也没有几个能吓住她的场面了。
此时她就像是在问一个无比寻常的问题。
“此事只能按不信来,需要做最坏的打算。”魏成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却没有回答红儿问题,只是给了一个结果。
红儿点头,并不追问,而是开始讲述自己的猜想,“我一直在想,点火烧马厩和处理城中魔修这两件事应当是相互呼应的,可点火烧马厩最大的意义不过是恐吓我们,影响招生。那么处理魔修的目的应该不会超过恐吓这个层次,所以不外乎就是为了影响望舒宫的信誉。”
这话有些绕,其实道理很直白,两件几乎是前后脚发生的,中间没有空间夹杂转变对方态度的事件,假设都是白玉宫所为,那二者的目的应当一致。
如果处理城中魔修的目的是摧毁望舒宫甚至伤人害命,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在此之前用火行符点燃马厩,你都决定要杀人了,还先放个小火?只为了吓对方一下,让对方警惕起来?
“如果是影响信誉,那其实很简单,只要让魔修在城中作乱,若是我们一直无法解决,最终白玉宫却当着全城的面将其擒杀,自然白玉宫就远胜于望舒宫。”红儿一边说一边轻轻摩挲茶壶,这些是她从下午一直思考到现在的结果。
如此拆解下来,此计谋并不复杂,甚至有些过于简陋了。
“可我们凭什么无法解决?”于念娘挠了挠头。
是的,凭什么呢?两位天仙无法第一时间解决的魔修,只能是天仙境魔修,你白玉宫凭什么能让一位天仙境魔修引颈受戮?
“不,即便与魔修有瓜葛,也不该是天仙境魔修,整个南洲百年内记录在案的不过十几人而已,明面上死走逃亡的就已经半数,暗地里必然还有远遁他洲或者因修行魔功出差错死在阴暗处的,真正躲起来的顶天只有三四人。”魏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