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名水门关衙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你们这点本事,再来十个也不够看。咱们云州衙役的名号,是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随便冒犯的?"
这般言语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眼看着己方的衙役明显处于下风,白锦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八名侍卫,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容:"你们几个,去给本公子帮帮场子。记住,装作是衙役的样子。做得好了,重重有赏!"
这八名侍卫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平日里经常假扮成衙役在街上巡逻,为白锦丰搜刮钱财。他们闻言会意,迅速脱下外袍,露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衙役服饰。每个人都将兵器藏在袖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张兄弟吗?"长风关的衙役见状顿时眉开眼笑,心知肚明这是白公子派来的帮手,"正好,帮我们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让他们知道知道在咱们长风关的地界上撒野的下场!"
有了这八名身手不凡的高手加入,形势立刻逆转。原本还在互相叫骂的双方,瞬间就扭打成一团。拳脚相加之际,暗器阴刀时不时地闪现,战斗瞬间升级为你死我活的搏杀。
周围的百姓见怪不怪,纷纷驻足围观。有的摊贩甚至支起了小凳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热闹。"这些衙役天天打架,比街头卖艺的还要热闹!"有人打趣道。
"打得好!打死这些狗东西!"白锦丰站在人群中看得兴致勃勃,不时挥动折扇叫好助威。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已经有几道冰冷的目光盯上了他。
水门关的四名衙役本就受了伤,此时更是难以招架。八名侍卫的身手远超普通衙役,招招都朝着要害处招呼。不一会儿功夫,这四名衙役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有两个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嘴角渗出鲜血。
白锦丰看得正得意,准备转身离去,突然间背后一凉。他甚至来不及回头,就感觉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后心处狠狠刺入。这一刀快、准、狠,直中要害。匕首的刃口经过特殊处理,锋利无比,轻易就穿透了锦袍刺入血肉。
白锦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口,只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透体而出,鲜血顺着刀身滴落。他想要叫喊,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呃呃"的声响。
"啊..."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白锦丰重重地栽倒在地。鲜血很快在他身下汇成一片暗红色的水洼,那柄价值千金的玉扇跌落在血泊中,沾满了鲜血。年轻的纨绔子弟就这样结束了他短暂而荒唐的一生,临死前眼中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街市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刻凝固。商贩们张大了嘴巴,手中的货物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那些正在打斗的衙役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白锦丰。
过了几秒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杀人了",整个街市顿时乱作一团。原本围观热闹的老百姓们如同惊弓之鸟,四散奔逃。有的人慌不择路,撞翻了摊贩的货摊;有的人被人群推搡着跌倒在地,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逃命。
摆摊的商贩们更是手忙脚乱,生怕受到牵连。有的匆忙收拾货物,却因太过慌乱反而将东西撒得满地都是;有的干脆丢下摊位,顾不得收拾就转身逃走。一时间,整个街市上鸡飞狗跳,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公子...公子死了!"那八名高手侍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虽然武艺高强,但此刻却完全乱了方寸。自己奉命保护的主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刺杀,这个罪责他们担待不起。
怒火中烧的侍卫们纷纷抽出兵刃,眼中布满血丝:"杀,给我杀!为公子报仇!"他们不管不顾地朝着水门关那四名已经重伤的衙役扑了过去。
刀光闪烁,血光四溅。这四名可怜的衙役本就伤痕累累,哪里是这些发狂的侍卫的对手?只是一个回合,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杀得好!"长风关的衙役们也红了眼睛,"云州的狗贼,敢杀我们的白公子,今天就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一场疯狂的屠杀就此展开。那些失去理智的长风关衙役挥舞着佩剑,见人就砍。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水门关这边的百姓和商人,通通都成了他们发泄怒火的对象。刀光剑影中,无辜的百姓接连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更有甚者,一些不怀好意的衙役趁机打砸抢掠。他们冲进商铺,抢夺钱财货物,纵火焚烧,犯下了种种暴行。整个街市瞬间化作人间地狱。
"救命啊!"一个水门关的商人抱着头在街上狂奔。他的背上已经中了一刀,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依然在拼命地逃命。
"别跑!"两名长风关衙役提着染血的长刀在后面穷追不舍,"敢来我们这做生意,找死!"说着,又是一刀砍下。
"你们云州的狗东西,仗着人多就敢欺负人?"一个长风关衙役满脸涨红,咬牙切齿地嚷嚷道。他身材壮硕,脸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一看就知道是个惹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