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须知红颜薄命幸,孤月惜怜尤三姐

却说三姐按要求做着,过程中也是艰难万分,她已屈辱到了这般地步,也不再去想其他。

冯紫英只觉飘飘然仿佛就要飞上九霄云外了,那每一个动作传来的感觉,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少女的所有无奈与痛苦,顺从与不甘。与以往那些经历相比,着实有着说不尽的别样意味。他此时正得趣快活,只顾享受那愈来愈浓烈的感觉,如此一番折腾之后,三姐终究是娇弱女子,整个人状态极差,眼泪儿、其他狼狈的样子尽显,气息都微弱了。冯紫英松开手,看着狼狈不堪的三姐,脸上露出残忍又得意的神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将三姐往旁边一推,自己像是要休息一般向后一靠。

三姐其实适才被这般折腾,已然失神,此刻趴在地上,痴呆呆、迷茫茫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知晓此刻是怎样一番境地。

可怜自己往昔也是个清清白白、珍视自身的女儿家,此刻却如此狼狈,适才更是被迫做了那等屈辱至极的事,更可怜自己此刻身心俱疲,脸上、身上一片狼藉,却浑身无力,连整理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有力气整理…… 又哪能轻易抹去这耻辱的印记呀。她满心都是绝望与哀伤,想着自己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折磨,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曾经在意的人,可如今自己已然陷入这无尽的深渊,挣脱不得,只能在这黑暗中独自悲叹,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浸湿了身下的地面,却也无人来怜悯自己这悲惨的命运。

三姐在心底绝望地呐喊着:“这世间为何对我如此残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此等羞辱折磨,难道就因为我生为女子,就该被这般践踏尊严,任人鱼肉么?那所谓的天理公道又在何处!”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蜷缩在地上,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可那心底的悲凉与恐惧,却如影随形,怎么也驱赶不走。

冯紫英靠在那儿缓了一会儿,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绝望无助的三姐,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反倒觉得自己今儿这一番作为甚是得意,想着若是往后还有这般机会,定要再好好寻些乐子。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着三姐说道:“今儿这事儿,你最好是烂在肚子里,要是敢透出半点儿风声,哼,有你好受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三姐听闻这话,微微抬起头,用那满是恨意与绝望的眼神看着冯紫英,嘴唇颤抖着,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此刻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哪怕心里有千般不甘、万般怨恨,也只能先应下,待往后再寻机会,哪怕是死,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这恶人。终于,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 你放心,我…… 我不会说出去的。” 三姐颤声说道,那声音里满是屈辱与无奈,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那痛苦的深渊中艰难拉扯出来的。

冯紫英冷笑一声,显然没把三姐的话全然当真,不过他也料想此刻这被折磨得没了半分脾气的女子,短时间内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他又看了看地上那狼狈的三姐,目光在她身上随意打量了一圈,像是在回味刚才那番肆意拿捏的场景,这才抬脚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待冯紫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三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倒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打湿了身下那一片地面。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我怎就落到了这般田地啊……” 三姐在心底悲叹着,满心都是悔恨与哀怨。曾经的自己,虽也身处这污浊的世间,周旋在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之间,可好歹还留着几分骄傲,几分倔强,想着总能在这无奈的命运中寻得一丝属于自己的自在,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也好啊。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冯紫英给碾碎了,尊严、体面,全都没了,自己就像那掉入泥沼的蝼蚁,挣扎得越厉害,陷得就越深,最后只能被这无尽的黑暗给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三姐才缓缓从地上爬起,她拖着那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沉重身躯,四处找寻着可以蔽体的衣物。那原本精致的杏花暖衫、粉色肚兜和绸裤,此刻或散落在地,或被扯得变了形,就如同她那破碎不堪的人生一般。她颤抖着双手,一件一件地捡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将衣服穿回身上,可那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耻辱气息,每触碰一下,都让她的心狠狠揪一下。

穿好衣服后,三姐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一下子瘫坐在床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却飘回到了往昔和柳湘莲相处的那些日子。那时的他们,瞒着众人,在那幽静的角落偷偷相会,互诉衷肠,她感受着柳湘莲那真挚的爱意,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这世间最美好的角落,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光,却也是她这灰暗人生中最璀璨的光亮。可如今,自己遭了这般变故,也不知柳湘莲如今身在何处,是否知晓自己的遭遇,要是他知道了,该会有多痛心,而自己,又还有何颜面再去面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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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三姐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用手捂住脸,压抑地抽泣着,那哭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湘莲,湘莲…… 我对不起你啊……” 三姐在心底一遍遍呼喊着,那声声悲切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屋子都染上无尽的哀伤。她深知自己与柳湘莲之间曾有的美好,如今已被这残酷的现实撕扯得支离破碎,而自己也再不是那个能坦然站在他面前,与他眉眼含笑、互诉爱意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