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殊的娘亲本是风月之地的人,偶然之下才有了袁殊才进府,但是袁贺秋对他们二人皆不上心,想必这母子二人恐怕都不曾被放在眼里,受了不少拿捏。
但她今天本来气不顺,不打算做个宽宥之人,“你有何才德配教导公子,给了你一个房中管事婆子之职就敢谎称是公子之师,你好大的胆子。”
这老婆子本就原来在皇宫中侍奉过,又一直觉得袁殊母子十分好拿捏,有的是嚣张气焰。
“这是府中之事,不是谢小姐一个外人能过问的吧。”,带着几分不屑和傲慢,想要揶揄谢毓晚是个外人。
谢毓晚看着匆匆赶来的朱管家笑了笑,“我便是冤杀了你,这府中也不会有人敢言语我这个外人半句,何况你还不冤。”
朱管家是袁贺秋原来在云城做官时的管家,自是知晓这谢小姐在自家爷心里是什么位置,自是客客气气请了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小小年纪身边如何能让这种刁奴侍候,查清她做了些什么,赶出府去。”
那老婆子见朱管家不曾说话才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全没了刚才的硬气,立马跪了下去求饶。
谢毓晚蹲着把那双手拿起来端详了很久,一个奴仆,居然有一双如此柔软的手,谢毓晚把小厮递过来的树皮在她手上狠狠擦了一下,疼得她往后一缩。
“自己动手吧,朱管家,你让人看着她,擦到破皮为止。”
她也不想为难别人,可这个糯米团子是袁贺秋的儿子,就不能让那些始终认为可以欺辱于他。
她求不动谢毓晚就向袁殊求救,袁殊拉着谢毓晚的裙子看着她,谢毓晚却不吃他这一套,一把把他抱起来就走了。
他趴在谢毓晚肩头死死抱住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外人眼中他贵为摄政王世子,可摊上袁贺秋日渐疯狂不管不顾,母亲出身又低心思又杂,从未有人管过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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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袁殊想将她送回她娘亲之处,可还未靠近便被本应侍候在房中的人拦下。
已是晚上,本该侍候在侧的人被赶得这么远,随便一想便知道必有猫腻。
她将袁殊交给银子,把那几个丫头闷声扣住,独自一人前去想探个究竟,果不其然刚一靠近便听见房中动静,女子娇喘之声连绵不绝。
谢毓晚恼怒不已,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怒声道:“滚出来,不然我喊人了。”
里面的动静立马停下,金娘子衣衫不整、满面潮红从床上下来,拦在了门前,生怕她进房去,“谢小姐,你来我房中所为何事?”
谢毓晚却无半点跟她虚与委蛇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道:“殊儿你不管就算了,你还做这些事,你想让他如何做人。”
二人对事情都心知肚明,谢毓晚愤怒地看着那床榻之上,要是她一叫来了人,她即刻就要完蛋在这府中。
金娘子内心并无半分挣扎,直接跪下求饶,“谢小姐,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也想管殊儿,我也想体面生活下去,可是王爷跟我本就是一个意外,我在这府中也是等死,我做出这等下贱事,也不过想找个人帮我逃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