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摇着扇子一屁股坐在了赵洵的对面,有些严肃地说道:“今天收到消息,确实有人去了郢州探查谢家旧事,但是他们具体查到了什么,不得而知。”
对这个结果他倒也不意外,燕家乃是江湖势力,消息四通八达,可若是要接近大内近卫详细探查,确实有些困难,不过只要确定有人去就足够了。
忠义伯曹运背后牵扯的是长公主沅姝,沅姝不明白,可是赵洵明白,皇帝那双眼睛从未离开过她身上。
她便是不动手,曹运也进不了京、开不了口,所以曹运身死,他也只领了个不轻不重的处罚,而皇帝立即便下了处罚旨意将淮溪之事定性,止住了此事进一步向朝中蔓延,皇帝从头到尾想拔掉的只有曹运。
皇帝盯着沅姝,所以想必沅姝抓了元清晚后曹运便出了事,这其中牵扯,当今天子早已一清二楚,所以天子会猜到元清晚与自己有什么瓜葛,所以对大内近卫去九溪城一事,赵洵也没有太多的意外,九溪城查起最多也就查到扶幽山,谢毓晚拜师学艺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查不到谢家身上,他不害怕。
但是大内近卫秘密去了郢州,这就不正常了。
他本是自己内心疑虑才会多走一步让燕家盯着郢州是否有什么人去打探以前的谢家,本是一个出自他心虚的留意,却没想到真打听到了大内暗卫在郢州打探谢家女的消息
皇帝似乎很肯定地疑心元清晚和谢家有什么关联,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让皇帝起了疑心,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但是这些现在已经是过去了,如今重要的是要估量一下皇帝究竟知道多少。
“九溪城那边有消息吗?皇帝到底想查什么?”
燕昀心中疑惑不已,为什么赵洵对大内近卫去淮溪之事如此在意,自己不动,反倒让他去盯着郢州。
燕昀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宋帧便先到了,将传回的简报呈给了赵洵。
“王爷,北衙月娘那边传回来的。”
简报之上将去往淮溪的内卫的情况简单汇报,字条背面画了一个潦草的图案,赵洵曾经全面了解过谢家,那个图案所对的正是谢家传家信物图案。
谢奉之死之前只可能将此物交给一个人,那当晚皇帝是不是也曾见过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