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心有忐忑,空气仿若凝固。子墨视那毒酒,心无慌乱,盖因其有太艺天尊所赠七星天珠在身,可保百毒不侵。且医圣华佗在此,必有解毒良药。思及此,子墨转首望向华佗,华佗微微颔首,自怀中取出一瓶药丸,沉声道:“公子,此乃解毒圣丸,名曰‘清灵圣丸’。”
华佗谨嗅毒酒,神色骤变,肃然道:“此毒酒极为厉害,汝等先服清灵圣丸,再饮毒酒,或可解此毒。”众人急服圣丸,子墨毫无惧色,率先饮下毒酒,众人见状,亦鼓起勇气随之饮下。
然事不如华佗所言。除子墨与苏叶外,众人皆现中毒之状。各运真元内力,竭力抗毒,半炷香过,众人非但未好转,痛苦反愈烈。
时光缓缓流逝,众人似陷无尽梦魇。有者现幻觉,意识渐模糊。幸有华佗清灵圣丸护心脉,否则众人早已气绝。
远处,羌人豪酋长老面露狰狞。对旁一着长服、戴黑色虎头面具之巫师曰:“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汉贼,让其尝此天下奇毒之厉害。吾信此次彼等必死无疑,哈哈哈!”笑罢,又言:“那巫,除非此汉贼有虎头灵芝解毒,或个个真元达八段巅峰之上,方可制毒性,缓化解。除此,别无他法。”
那巫阴恻恻地回应,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长老放心,这些汉人插翅难逃。此次大酋长滇吾以羌族圣山白云洞宝藏为诱饵,吸引天下英雄前来寻宝,实乃高招。这大半年来,凡有一定武功者,我便施黑巫术,让他们服下控心丸,控制其心智,为我大羌所用。如今已有几百个武林高手被我们掌控,他们不仅传授羌兵各种武功技能,在大酋长发动的对大汉战争中更是取得了突出战绩。”
豪酋长老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忧虑道:“那巫,吾始终对大酋长此举心存疑虑。这战争虽有进展,可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呐。去年大汉猛将窦固仅以三千先锋军便击败我羌七万大军,此阴影至今笼罩吾心。如今虽节节胜利,然吾心中始终空落落,毫无底气。”
那巫面具后的双眼闪过一丝阴狠,邪恶气息四溢:“长老莫忧。吾之黑巫术无人可破。这些武林高手皆在吾掌控之中,天下武人终将归我大羌。如今这汉贼众人,亦难逃吾之手掌。待控制他们,我大羌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豪酋长老沉默不语,目光复杂地望向子墨等人。那巫继续说道:“长老,此次若成功,大酋长之威望将如日中天。我大羌之辉煌指日可待。”豪酋长老依旧沉默,心中悬念却愈发沉重。他不知这看似顺利的局面,究竟能持续多久,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吾实不明滇吾大酋长为何设此局引汉贼至圣地寻宝之事。”那巫闻豪酋长老之言,慎重回应:“长老,此乃大酋长经高人指点之强兵之计。吾大羌勇士确于战斗力及武技有所欠缺,方才,吾大羌最佳勇士在汉人武力前不堪一击。故大酋长此一石二鸟之计,此消彼长,以圣地宝贝为饵,引汉人精英及武功高手入局。一则削汉人民间武功人才,二则获汉人武功为我大羌所用。强吾大羌士兵武功技艺及力量训练。汉人武人助我大羌攻坚拨寨或去充当我大羌最厉害的探子”豪酋长老闻那巫之豪言,未作回应,然其神色显其对那巫之说并不太认同和相信。
豪酋长老算了算时间,对那巫言:“吾观时已至,此时提吾等条件,此汉人高手为活命及解当下之苦,必应吃下吾等方解药。虽然毒解,但也同时服下了巫师的巫蛊控心丸。哈哈哈。”豪酋长老与那巫对视,双方又大笑,一同向子墨等人走去。
华佗视子墨,艰难曰:“公子,此毒厉害至极,乃天下最强奇毒,非虎头灵芝不可救治。”言罢,面露绝望。
子墨内心忽动,一想法涌上心头。思及自未中毒乃因项上七星天珠。瞬间,明一事,急曰:“众人集中内力,先护心脉,吾为汝等解毒。”
此时,华佗惊喜睁眼,目中露出无比敬佩之色。余人亦惊喜万分。子墨取下随身七星天珠,至华佗身旁,置天珠于华佗鼻口处,默念密咒。七星天珠发一束碧绿色光芒,直入华佗双鼻孔。三息后,华佗吐出一口黑色血液,顿觉全身通畅。华佗高呼:“公子真神人也!吾之毒已彻底消解。”
子墨如法炮制,余人毒酒之毒亦全解。至苏叶面前,苏叶轻松摆手,微笑曰:“多谢公子,老夫已自行解决。”言罢,予子墨一意味深长之微笑。子墨内心大惊,未料苏叶大儒竟真人不露相,连己与金童皆未觉苏叶有大功夫在身之人。莫非此苏叶功夫已至返璞归真之境?此乃传说中之真元级别。苏叶之微笑,子墨自明,故未声张,反报以默契眼神。
见众人恢复如常,子墨向走来之豪酋长老礼貌抱拳,言曰:“豪酋长老,吾等全部恢复正常,此一关算过否?”言毕,笑容满面,紧盯豪酋长老。豪酋长老目瞪口呆望众人,心中暗忖:莫非此八人皆为真元九段之高人?豪酋长老正惊魂未定思索之际,闻子墨之问,方回神。慌忙掩饰尴尬,急声宣布:“此第二关,众位英雄过关。”
周围江湖人士及当地羌人群众皆发出热烈掌声与欢呼声。
且说那豪酋长老,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此子墨一众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神通,能解这天下奇毒。而那苏叶,看似平凡之儒生,竟也有如此高深莫测之功力,实乃出人意料。这一行人,个个皆非凡俗之辈,此次圣地之局,恐难如预期般顺利。豪酋长老与那巫立于侧,视子墨等人,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