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目送老张头一行离去,忽忆一事,自怀中取出数盒现代社会进口饼干,分赠星采儿与贾宛茹,言道:“此乃书房所得之物,盒上镌波斯文,恐为老王爷遗藏。余尝之,口感甚佳,二位夫人亦可品味。”二人欢喜接礼,裣衽致谢:“多谢王爷,多谢公子。”
子墨乘马车穿行洛阳城,但见绿瓦红墙错落,飞檐凌空,商铺旗帜招展,车马络绎不绝,行人熙攘,一派繁华盛世之象。洛阳,丝绸之路东端重镇,历朝古都,虽屡经战火洗礼,却仍巍然屹立,无论市井闹市抑或郊野庄园,皆如梦中仙境般熠熠生辉。子墨凝眸远眺,心中暗问:于此名城之中,吾将何以立业?
“公子,已至寒舍。”贾宛茹之语将子墨自沉思中唤醒。二人下车之际,一中年男子趋前迎接:“王爷、小姐到矣!”贾宛茹威严下令:“贾政,速通禀老爷,我等求见。”
贾政应声而去,子墨步入贾府,但见游廊曲折,梨花芭蕉相映,山石点缀其间,园景清幽雅致。行至中堂,贾政正与一老者低语,见子墨到来,老者欣然起立:“王爷康复,实乃喜事!速赐茶!”
子墨恭敬施礼:“岳丈大人安好。”抬眼观之,老丈人年逾五旬,发白而鼻肥,眼细长,一副精明商贾之态。宾主落座,子墨直言来意:“岳父大人,今日有一桩生意,欲与您共议。”
老丈人闻之,面露意外之色:“王爷竟与我谈生意,非索偿乎?善哉,愿闻其详。”子墨遂取一琉璃瓶,内盛二锅头,递予老丈人。老人接过,倾酒入杯,一饮而尽,瞬时面色赤红,咳嗽不止,赞曰:“烈矣!好酒!此琉璃瓶中之物,价值非凡,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未尝遇此佳酿。”
子墨趁势言道:“岳父大人,若能批量酿制此酒,您以为市场反响如何?”老丈人惊讶:“王爷竟握有此酒配方,能批量生产?若果真如此,不仅大汉百姓趋之若鹜,草原、西域等地,气候寒冷,民风嗜酒,定会热销无匹。愿闻王爷详策。”
子墨遂详述己之构想,老人频频点头,深感可行。最终议定,由老丈人筹建作坊,招募工匠,子墨总揽全局,指导生产。子墨遂取出预先备妥之图纸与物料清单,郑重交予老丈人。至此,事宜敲定,子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诸事终得顺遂。
子墨复问及前次生意巨损之因,老丈人闻之,不禁长叹,徐徐道来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彼时,皇上为救荒赈灾,昭告天下,愿以三万两银购三十万旦粮食。我与众粮商盘算,彼时并州、益州粮价仅七文,扣除各项开支,尚有六千两之利,故毅然揭榜,集粮归程。哪料途中突遭横祸,一幸存伙计重伤逃回,临终之际,言郭氏门阀以重金收买震天镖局,将粮食悉数转运至其私仓。然镖局人踪俱无,伙计又亡,此事无凭无据,官府畏郭氏权势,只得不了了之。限期将至,若粮不至,必招杀身之祸,无奈之下,我等只得向郭氏求购。其人竟索价五两纹银一担,比皇榜价暴增五倍!为保全性命,我等三家粮商各筹五万两,其中老夫向府上暂借两万两,方得解此危局。”
老丈人再叹,愤然言道:“王爷昔时龙体康健,何人敢欺?然自病榻缠绵,郭氏一族便肆无忌惮,于商业上频施打压,今更至公然劫掠之境!”
子墨闻此,怒火中烧,愤然击案:“郭氏家族,吾必令尔等倾家荡产!”言罢,拳劲激荡,桌角震颤。
此时,老夫人与贾宛茹自后堂步出,子墨忙整衣冠,恭恭敬敬上前施礼:“岳母大人安泰。”继而自怀中取出一盒波斯精制饼干,双手呈上:“此乃小王自波斯商贾处购得之糕点,特献岳母大人品鉴。”老夫人接之,笑靥如花:“王爷挂念老身,实是孝顺。”
一家三代围坐,共话往昔。老丈人率先开腔:“二十年前,老夫曾为先王亲兵,随先帝及王爷平赤眉、灭隗嚣、诛公孙述,于血火之中九死一生。先王见我行事稳重,遂委以封地粮务之责,后察觉我颇具商业之才,遂放我独闯商界,自此,老夫始成一方粮商矣。”言罢,笑声中夹杂着豪情与感慨。
午后,子墨与贾宛茹于贾府用过午膳,便辞别归府,身后留下贾府一家满载回忆与期待的目光。
子墨目送老张头一行离去,忽忆一事,自怀中取出数盒现代社会进口饼干,分赠星采儿与贾宛茹,言道:“此乃书房所得之物,盒上镌波斯文,恐为老王爷遗藏。余尝之,口感甚佳,二位夫人亦可品味。”二人欢喜接礼,裣衽致谢:“多谢王爷,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