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自动把王臣给过滤掉了,因为他知道王韫秀极其讨厌王臣。
“临洮大捷?”元载霍然起身,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说临洮大捷?”
“是临洮大捷。”管家道,“消息都已经传遍京城,圣人急召阿郎入宫,定然也是为了商议恢复陇右之大事。”
元载当即说道:“快备马!”
管家应了声喏,跑去前院准备坐骑。
元载穿上官服正要出门,却又折返回来端起薄荷茶喝了个干净。
王韫秀见状不禁笑出声,旋又嗔道:“你方才不是还说火候未至?”
元载的心神却早已经飘到了大明宫,幽幽说道:“确实差点火候,但是到了该喝之时也就只能将就着喝了。”
……
几乎是同时,一队禁军簇拥着两匹骏马缓缓走出光行坊的东坊门,马背上是两位白面无须的宦官,年长的宦官身穿紫袍,佩金鱼袋,年轻的则是身穿绿袍,腰间空空如也,这两人便是鱼朝恩和他的最小的义子鱼令徽。
鱼令徽一脸谄媚的说道:“此番临洮大捷,大破陇西吐蕃军,向西拓土将近千里,阿爷你身负运筹帷幄之定策首功,总该封郡王了吧?”
鱼朝恩没有应声,脸上却露出一副傲然之色。
如果只是恢复陇山防线,恐怕是不足以封郡王。
但是恢复陇西拓土千里,封个郡王却是绰绰有余。
鱼朝恩不是单纯的抢功,而是真觉得他有定策之功。
原因也很简单,李晟是神策军右厢都将,是他部将,由李晟率神策军右厢驻凤翔,也是由他向圣人举荐的,所以李晟在陇西所取得的任何战果,作为举主,都应该有他一份,而且必须是最大的那份。
所以,鱼朝恩真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当然,他也不打算亏待李晟和王臣。
李晟不必多说,原本就已经是神策军右厢都将,这次又在陇西立了大功,怎么着也能出镇一方充任节度使,就是得给他找寻一个好的去处。
至于王臣,这样的可造之材就更是需要着力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