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哐当的巨响让外面的敲门声顿了一下,然后钱嬷嬷焦急的叫嚷声音更大了些,“大少夫人快开门!”
“若是祠堂被大公子毁了,伯爷会怪罪下来的!”
钱嬷嬷这会儿急了起来,昌宁伯府最为重要的地方就是祠堂,每年伯爷都专门上相国寺请大师傅来念经。
府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伯爷有多注重府里的规矩,尤其是祠堂的重视。
府里的公子姑娘鲜少会被罚跪祠堂,一般都是伯爷的书房里,有罚跪的条凳。
而从祠堂重修后,都不允许大公子过来,就是生怕他冲撞了供奉在祠堂的列祖列宗。
听着里面的动静,钱嬷嬷的脸色一分比一分白。
她颤抖地向一旁的丫鬟伸手,“快、快……快禀报伯爷!”
祠堂内,施映雪推翻了两旁的架子后,径直走向供桌。
她拽着桌子上的绣着精美如意纹的锦缎,看着上面几十个牌位,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使劲儿一拉。
“哗啦”一声。
牌位哗啦啦地全部倒在地上了。
一口气倾泻而出后,施映雪才后怕地双手十合,“各位祖宗,多有得罪,要怪……就怪钟冠霖!不孝子孙钟冠霖!”
钟冠霖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某一处。
摔落一地的牌位,独有五个牌位都被摔裂了,每一个里面有一角明黄色的纸,上面还似乎有朱砂笔写了些什么东西。
施映雪看到钟冠霖的模样,刚想问他怎么了,下一瞬祠堂的大门就被人撞开了。
好几个小厮冲撞着大门,摔了进来了。
施映雪抬眼就看到,伯爷钟怀瑾寒着一张脸踏进了祠堂。
“怎么回事,谁让大公子进祠堂的!”
钱嬷嬷战战兢兢地上前,“是大少……”
她刚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卸在才进门的大少夫人的身体,一旁刚还呆坐在地上的钟冠霖突然倒地开始抽搐!
施映雪大惊,连忙跪坐在地上将他的头扶了起来。
她刚想摸药出来,钟冠霖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施映雪突然发觉,他和今早发作的样子有点儿不一样,好像是正在极力忍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