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门,宇文铎坐回到座位上,瞅了瞅旁边一言不发的南星,笑道,“看到了吗?这里守卫森严,就是只苍蝇,只要进了城,也休想飞出城去!梁景煜只要敢来,定要他有去无回!”

南星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宇文铎又道,“阿星,你不要打什么主意,想要逃出去,你的轻功我是知道的,想要越过重重守卫是不可能的。”

“谁说我要逃?你不是说今日有好戏看?我是来看戏的。不过我很好奇,刚才那李将军,可是之前安西州刺史李约的胞弟李俭?”

宇文铎惊讶,“这你都知道?是梁景煜告诉你的?看来他对你还真是亲密,连这些都告诉你。”

他哼了一声,“不过知道又能如何?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这次成事儿还要多亏李俭,他领五城兵马司的将士起事,里应外合,助我们拿下京城。”

“难道京城里文武百官就都听你们号令?”

“不听又能如何?老皇帝已死,传诏立下新皇,原太子梁景烨已经被废,只剩下个逃窜在外的梁景煜,对我们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

南星听了不再言语,这些信息和白芨说的差不多,她看着宇文铎骄矜的样子,不由地为景煜担心起来。

宇文铎笑道,“当然也有那些不听话的官员,只需要将他们的女眷接到宫中住上两日,他们自然会乖乖听话,再不然,就干脆满门抄斩!就像那个看不清形势的老顽固周义廉,竟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被我处以车裂之刑!”

“周义廉?难道是兵部尚书周义廉?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周明?”

“你怎么知道?”宇文铎想了想,了然,“哦,也对,梁景煜和周明臭味相投,你自然和他熟悉。怎么?想知道他们家的下场吗?”

南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后背上冒出一股冷汗,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他们家,怎么了?”

“他哥哥周深也学他父亲,竟然在大殿之上撞柱而死,真是晦气!郑元启一怒之下,把他们全家都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可惜那周明小儿,和梁景煜一起逃了,算是让他躲过去了!”

南星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冷汗已汩汩而下,双手止不住地打着颤,“你!你真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