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太医院院判冯渊。如今朝中官员,只有太医院院判和国子监祭酒才穿这样的官服。早就听说太医院冯渊是郑元启的人,如今看来应该是没错了。”
南星觉得离当年的真相应该越来越近了,当年自己虽然没有见过冯渊,但既然他是太医院的人,说不定和当年之事也有关系,便问道,“我记得当年好像听父亲说过,他们院判姓安,并不姓冯。”
“正是,当年院判是安敬林,一心钻研医术,并不与朝堂之人结交,也正因为如此才被打压排挤,六年前辞去官职,回乡养老去了。后来接任的人便是冯渊,不知道当年之事他有没有参与,不过如今看来,他既然能为郑元启杀害朝廷命官,当年很有可能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南星点头,道,“对了,还有,这个冯渊的女儿好像在郑妃那里,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女儿,冯渊才被郑元启要挟?”
“哦?冯渊还有个女儿?这倒是没听说过。只听说他没有家室,哪里来的女儿?是不是听错了?”
“绝无可能!我和他们近在咫尺,怎么可能听错? 郑元启还承许说过两年等她女儿被放出宫来,要给她找个好亲事。冯渊也是感恩戴德的。”
“好,我马上派人查一下此事。”
“对了,还有,我还发现郑元启书房内好多卷宗,写着些名字,好像是一些人的生平经历,比如我记得有李辅仁、姚立德之类的,”
景煜脱口而出,“那是投靠郑家的朝中官员!”
“可是里面还有我父亲的名字。”南星道,“我父亲难道也?不,不可能!”
景煜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当年之事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便安慰她说,“也许郑元启只是想利用这些册子要挟朝中官员。你不要多想。”
南星点点头,“我也不相信父亲会投靠郑贼。”
见天色已晚,景煜道,“夜深了,你今日受了惊吓,就不要回去了,在此歇息。”
他本想着南星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痛快答应了,“不但今日,怕是今后一段时间都要叨扰你们这里。不光是我,还有我那几个徒弟和白芨,我们都打算住进来。不知王府可不可以收留?当然我们也不会白住,都可以为殿下你效力。”
景煜笑道,“求之不得!不过,以前我让你住下,你总是推却,今日为何......”
“我给那郑晚晚的并非毒药,她也就是刁蛮跋扈些,罪不至死。如此,她回去后可能会害怕那么七天,不过七天后发现自己没事儿,岂不是会回过神来,到时候告诉了他爹,派人打上医馆来,怕是没那么好对付了。”
“就知道我的阿星心地还是太善良....”景煜喟叹一声,抚着她的乌发把她揽入怀中。“刚才还以为你真的给郑晚晚下了剧毒。”
南星歪着脑袋认真看景煜的神情,笑道,“舍不得佳人受苦?”
景煜目光炯炯地反问,“你吃醋了?”
南星心里一跳,回避了他灼人的目光,嘴上说着,“我才没有......”
“傻瓜,我怎么会担心郑晚晚,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南星羞得低下头,心里却像浸了蜜一样的甜,低声道,“我没有给她下毒,只是些泻药罢了。我是医者,要是随意毒害别人,岂不是和那郑元启成了同类?”
景煜叹道,“阿星,你走的这条路凶险万分,有时候和对手打交道,也会让自己手染鲜血,不过我还是不愿意让你做这样的事,如果必须的话,所有脏的事情让我来为你做。”
南星心内大震,鼻子一酸,眼泪已要夺眶而出,她赶紧转身抬起头,看向灰暗的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这寂静寒冷的初冬之夜,景煜的话却让她心潮澎湃。
“阿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太医院院判冯渊。如今朝中官员,只有太医院院判和国子监祭酒才穿这样的官服。早就听说太医院冯渊是郑元启的人,如今看来应该是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