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知道他误会自己了,“非也!我吴某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做事堂堂正正,怎么会做那些泼皮之事!”

原来吴奎已经从白芨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有一帮人去砸了医馆,可是白芨刚才并没有说李琳在那里;如今在顶头上司面前,自己的家事又卷了进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景煜不解二人说的是什么,问道,“吴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阿芨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却不认得你?还有,李琳又是谁?”

吴奎忙弓身回道,“殿下,这位白少侠真的是误会我了。说起来真是惭愧!”

见南星和白芨在旁边,心想他们定是从李琳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只是不知那李琳是如何讲述的。

可景煜还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千万不能让顶头上司对自己有个不良印象,与其日后从他人口中得知此事,倒不如自己先讲出来。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还要从我的一桩家事说起。那天我老母亲寿辰,便请了一众的同僚故旧,为母亲祝寿。可谁知吃到半中间,有丫鬟来跟我说,有人闯入我书房,我只得回去看,因书房之内,有一些军机要务,平日里我命人严加看管,就连夫人李氏也不得入内。

可是那日,当我到了书房,刚进门,就被人从后面突袭,一阵眩晕过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躺在厢房的床上,浑身赤裸,身旁竟睡着一个女子!

我惊得三魂出窍,仔细一看,那女子不正是我夫人的庶妹吗?可是我连跟她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三句。

我心道不妙,忙起身穿衣,却死活找不到衣物,只得把床帐撕下来裹在自己身上,正慌乱间,那女子也醒来,见着我,惊得尖叫起来,引来了一众客人和仆人。

我那夫人是个脾气烈的,进来后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两大巴掌,又把她那妻妹教训了一顿。

可是,我真的冤枉的啊,而且我也不记得碰过那女子!至今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京城中坏事传千里,那场寿宴后,此事传得京城里人尽皆知,我也是颜面扫地,还被御史台弹劾了几次,说我私德不修之类的。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行武出身,也是从小饱读诗书,晓得礼义廉耻,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毁女子清白的事情!

唉,真是太倒霉了,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算计我!若让我查出他来,定会剥了他的皮!”

景煜听完,才想起来周明跟他提过此事,当时自己只当是个风流韵事,也没放心上,如今却又牵扯上了南星,便问道,“那李琳可是你妻妹的闺名?”

吴奎道,“正是。”

景煜道,“如今,你不处理了家中之事,公务之上的精力也会受到牵扯。你有何打算?”

吴奎顿时脸上通红一片,道,“唉,我是遭了人算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不过女子名节事大,我会负责。只是当日出事之后,我也上门提过亲,那女子却不肯见我,后来听说竟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又向南星和白芨道,“直到方才,我才知道那李琳竟在你们那儿。”

南星刚才听说这人是吴奎,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他是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在这里出现很正常。只是见他气宇轩昂,倒也不像是那种色中饿鬼的样子,也不可能会是连自己妻妹都要下手的人,况且,他刚才所讲述的和李琳自己所说的倒大部分能对得上。

想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日他和李琳之事是有人恶意陷害。

白芨却还是不肯相信吴奎,哼地一声道,“你自说自话,谁知道真假?”

景煜道,“是不是他,让那些人开口就行了。”

吴奎知道他误会自己了,“非也!我吴某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做事堂堂正正,怎么会做那些泼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