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苦恼,“我担心我要的太贵重,你不能满足我。”
“你得先说,我才能回答你。”
他拥着她身子,指腹摩挲她肩膀。
“要姐姐以身相许。”
答案与苏瓷想的没有两样。
是他说的出来的话。
以身相许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抬手主动圈住他脖子。
“这样吗?”
她撑着他肩膀,跨坐在他身上。
温淮颂身上穿着V领睡衣,只要轻轻挑起,就能看到里面。
除了沟壑分明的腹肌外,让苏瓷注意的是,他肩上的胎记。
他主动挽起衣袖,露出愈合多年,但伤痕依旧的手臂。
不用再说任何,温淮颂是林嘉朗的事实,摆在眼前。
有人或许会质疑,为何苏瓷会那么信任一个多年不见的妇人。
只有苏瓷知道,他的那些伤是救自己过程中弄到的。
她之所以从前从未起疑心,是姜溯太狠了,他也在自己手上弄了伤。
陈年旧伤与故意弄上去的不一样。
她当初怎么不多想呢?
但凡她多想一点,什么都通了。
可惜,她没有。
粗粝的指尖拂过手臂,引起阵阵酥麻。
“姐姐,我们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良夜苦短,不能浪费。”
话落,原本在腰际的被子盖在头上。
苏瓷被压在身下,所有的话,被温淮颂的吻掩盖。
最后被他吞进肚子里。
柔软舒服的睡衣,从被子里被丢出,散落地板纠缠不清。
……
最后的最后,苏瓷的记忆模糊,只隐约记得。
他好像说:“姐姐,我很贪心,不仅是想要你以身相许,更想要你的一辈子。”
她答应了吗?
好像是答应了。
算了,答应了就答应了。
至少,她喜欢他不是?
*
翌日清晨,风吹动窗纱,阳光投进卧室。
一夜没咋睡的苏瓷还是被光晃了眼醒来。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身边,被子还有余温,浴室里传来水声。
他们像是一对相爱多年、相守多年的夫妻。
一切是那样平淡,是那样幸福。
简单生活一辈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辈子的念头出现那一刻,苏瓷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
她是怎么敢想未来的?
温淮颂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
看在坐在床边发呆的姑娘,迈步过去将人拽入怀里。
温热的身躯,还带着水气。
苏瓷将头靠在他肩上。
手指捏着他耳朵玩。
“姐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