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千夫长百夫长便是贼军得中坚力量,只有杀了他们才会使贼军痛,但那些人往往藏在流民身后,也最会见风使舵,流民要是大败,他们早就跑了,追都没法追。
“杀。”...
流民军大喊一声后,在各自百夫长的催促之下,便扑了上去。
双方接战后,官军有条不紊的挥舞着令旗,刀盾手犹如高不可攀的城墙,死死的顶在最前面,用身体挡住流民的冲击,时不时挥舞手中的刀,劈向流民。
身后的长枪兵,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一杆杆长枪,如同一片密集的树林,每次向前突刺都会收割一排流民。
流民几乎成一面倒,即使王渊得军队没有重甲,那军阵也不是流民拿个木棍就能捅开的。
双方喊杀声一片,但这样的厮杀对官军来说,有些索然无味,无论流民如何嘶喊,不甘,拼杀,官军的阵营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在一场场厮杀中,变强的不只是流民,这支战斗力弱到被童贯嫌弃,留在河北看家的菜鸡,如今经过这么多天的厮杀,也成长起来了。
如此一面倒的屠杀,对官军来说已经麻木,流民几乎不能给他们造成任何伤害,有经验的刀盾手,只要掌握劈砍下去的角度,基本上一刀,就能将流民手中的木棍砍断。
身后的长枪兵直接补刀,几乎没有任何间隙。
血腥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脚下的大地混杂着血水与残肢,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要作呕。
每突进一步都是鲜血飞溅了,流淌了一地的鲜血混杂在泥土中,使得脚下泥泞不堪。
长枪手仿佛屠杀的不是生命,而是对着木桩练习突刺。
流民们几乎绝望了,也从杀敌立功,入住城中的美好想象中惊醒,打了这么久,他们留下一地的尸体,官军却是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
这真是他们能敌的?
他们的武器差距太大了,这并不是凭着一股血勇就可以突破的。
已经开始有人吓傻了,不顾一切的往后跑了,领队的百夫长斩杀了几个向后跑的流民举起手中的战刀道:“天王派来了督战队,此战过后,所有战死者家属皆可进城,但后退者全家处死。”
流民们傻眼了,不知何时从哪冒出来一队队督战队。
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有人心一狠,直接丢弃了手中的木棍,一路奔跑着朝着官军冲去。
官军抵抗至今已有些许疲劳,见贼兵已有溃散之势,纷纷放松了警惕,却不料贼兵又给他们来了一下,猝不及防被撞开了一个口子。
就这么个小小的缺口,让整个战场都安静了下来。
流民们不可思议的看向官军,原来他们也是可以被击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