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现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就在这时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说道:“我等明白,定不让太师难做,必然给与太师一个满意的。”说话之人正是王黼。
看到这一幕,童贯满意地扫视着全场。对于其他那些人,他并不在意,就算白跑一趟又如何?留的一条性命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然而,对于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这些自己人,他绝不能让他们感到心寒。
童贯深知,这些追随者们之所以选择与他并肩作战,正是因为对他充满信任和期望。如果自己不能给予他们足够的关怀和回报,那么久而久之,这种信任将会动摇,甚至可能导致人心离散。
得到想要的答案,童贯满意的离去,只留下一群文官面色深沉的坐在原地,谁也没有动,谁也不想把自己的蛋糕划出去,给一些赤籍(士兵的军籍也被称为“赤籍”,人们因此称士兵为“赤佬”)。
终于,在众人沉默许久之后,王黼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片死寂般的氛围。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后说道:“既然太师已经下了命令,那么我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不如这样吧,每人划分一个镇,只要能凑齐六个镇,就算作一个县,大家觉得如何呢?”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众人听了王黼的话,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的人表示赞同,认为这个方案既不会引起太大的争议,又能够完成太师交代的任务;而另一些人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担心这样会导致自己的利益受损。然而,在王黼那坚定的目光注视下,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在座的谁也不敢轻易违背太师的意思。
于是,一场关于军功划分的争论就此平息下来。
就在此时此刻,杨可世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范阳。
看着大帐之内,一个又一个的文官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出来。杨可世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说道:“各位大人好啊!”
然而,这些人一见到杨可世,脸上纷纷露出不友善的神情来,有的甚至直接冷哼一声,表示出明显的不满和敌意。
面对这样的场面,杨可世感到十分困惑,但又不敢多问什么,只能继续赔着笑,不断地向他们作揖行礼,以表示自己的谦逊与友好。尽管表面上如此低姿态,杨可世的内心却是十分的急切,不停的向里张望。
就在所有人消失不见之际,杨可世正准备迈步进去,面见童贯之时,却冷不丁地被几个文官模样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这几人之中为首的一个开口说道:“杨兄啊!看你行色匆匆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紧要之事要处理不成?哈哈……不过说来也巧得很呐,今日督军大人设宴请客呢,而且还特意邀请了杨兄您前去赴宴哦!依小弟之见呀,杨兄不妨与我们一道同去吧!”
听到这话,杨可世的内心顿时变得越发混乱起来。他本来是想要推脱这份邀请的,然而此刻却又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以直接回绝对方。
毕竟这些文官们平日里跟自己并无太多往来,如果就这样生硬地拒绝他们的好意,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得罪到某些权贵之人。
于是乎,杨可世只得强颜欢笑地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承蒙诸位相邀,杨某便随各位一同前往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他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情愿跟这帮文官掺和到一块儿去——因为彼此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不说,且政见也时常不合;但同时他又害怕如果真的跟他们彻底闹翻了脸将来日子难过……所以眼下也只能暂时先虚与委蛇一下应付过去再说咯。
杨可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注意,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这场所谓的宴会依旧继续着,人们各自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停顿或变化。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看着眼前热闹非凡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他默默地走到宴席的下首位置坐下,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喝起来。
对于这种文官们的聚会活动,杨可世实在提不起兴趣。那些投壶游戏、吟诗作对之类的玩意儿,在他眼中简直无聊透顶。这些文人墨客所追求和卖弄的风雅情趣,根本无法触动他内心深处真正的喜好和激情所在。
然而,尽管感到无比乏味,但杨可世还是选择忍耐下来。毕竟这样的场合都是大佬,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于是乎,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暗自琢磨着如何尽快结束这个难熬的时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时杨可世心中已然有些焦躁难耐,他的目光不时地瞥向窗外,紧紧锁定着日头,仿佛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去寻找童贯。然而,正当他按捺不住起身之际,整个宴会现场却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一坐在案首的文官打破了沉默,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对杨可世道:"杨将军,此次乃我等文官之聚会,不知将军是否觉得还算适应呢?或许会有稍许不适吧,但这并非我等有意怠慢将军,实则是希望能让将军亲身体验一番我辈文官相聚之时的独特氛围。
诚然,相较于诸位猛将豪士齐聚一堂时的喧闹景象而言,确实少了几分热烈;不过嘛,细细品味,亦别具一番韵味!所以呀,杨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拘谨,放轻松些便是。"
堂下传来一阵讥笑,杨可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觉得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口中连称“不敢”,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向对方示意,表示自己的敬意和谦逊。然而,这并没有让他停止行动,反而像是一种习惯般,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一杯接一杯地与人对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现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就在这时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说道:“我等明白,定不让太师难做,必然给与太师一个满意的。”说话之人正是王黼。